“哈哈,原来那老家伙跟他夫人吵嘴,被赶出房门,他气不过就去伶馆,又与刘大夫吃醉酒,为了争一个清倌人,大闹伶馆呢。”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两人都被夫人抓回去了,据说迟太尉回去就跪了搓衣板,笑死我了,第二天上朝一瘸一拐的,我还想治他个殿前失仪,结果被太后那老家伙挡了回去,谁叫他们一家亲呢。”

“啧啧,真够乱的,”燕灵雎感叹一句,“不过我以前在公主府遇到的事,那才叫大快人心呢。”

祁稷眼冒繁星,“快说说。”

“就说公主府有个陈管事,也是与妻吵嘴,就去了伶馆,不过他的妻可不惯着他,在家偷起了情郎,啧啧那情郎着实该偷,身材好得不得了,据说那里能转车轮!”

燕灵雎的眼睛向下瞟了瞟,后知后觉,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祁稷没有注意,只道:“然后呢,你们怎么知道的?公主没有惩罚他们吗?”

燕灵雎忍不住大笑,“这就是最大快人心的地方,公主知道后,不仅没有罚陈管事的妻,还给她升了官,公主还说,男人能去伶馆,女人也能,哈哈。”

“真厉害,要是我也能像公主那样硬气就好了。”

祁稷和燕灵雎你一句我一句,时而躺着,时而坐起来手舞足蹈,直至深夜,两人才昏昏睡去。

只是苦了在一旁伺候的宫人们,这些密辛是他们能听的吗?他们恨不得立刻变成聋子,只祈求第二天陛下醒来,不会将整个紫宸殿的宫人灭口。

两人熟睡至五更天,宫人上前轻唤陛下。

祁稷虽然只睡了两个时辰,但是精神抖擞,一晚上的畅聊,让他心中的郁闷驱散大半。

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燕灵雎,眼里满是温柔。

“不必叫醒她,她受苦了,让她好好休息。”

燕灵雎也着实被以前那个暴君虐待惨了,不是睡在笼子里,就是痛得睡不着,现在的她安详地睡在柔软的卧榻上,甚至有轻微鼾声。

宫人们低头应是,在外间轻声侍奉陛下洗漱穿衣。

日上三竿,日光落进殿内,斑驳中带有柔和,燕灵雎伸懒腰的动作停在半空。

她呆愣地看着容儿许久,才回过神来。

“容儿,陛下走了吗?”

“姐姐,陛下五更就上朝去了,哪能像你似的睡懒觉。”

燕灵雎不好意思地笑笑,容儿都会打趣她了。

“对了,我得赶紧起来。”

以后皇帝就是她那腰缠万贯的闺蜜,可得伺候好了,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留人先留胃,穿戴整齐的燕灵雎直冲小厨房,绕着采买的食材查看片刻,心中便有了计较。

她将小厨房的膳正叫上来。

“平日里陛下的膳食不变,再添一样我吩咐你做的。”

她转头对着容儿道:“你寻人去太医院要些风菱。”

风菱极为稀少,乃南方民间野物,可作药材使用,如今作为贡品藏于太医院之中。

容儿立即吩咐人去办,膳正却有些犹疑。

“不知夫人用风菱作何用?此乃药物可解暑气。”

燕灵雎神秘一笑,“可听说过药膳?”

“无需多言,待风菱拿来,你照我说的去做便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