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的话还没说完,王统领便一挥手,两个精壮的护卫便上前一步,将她架出了门外。
笑话,这曲氏如今失了相爷的欢心,能不能坐上相府夫人的位置还是两说,可白桑榆却是实打实的相府小姐,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如今相府小姐之中到底谁在做这个主。
仅凭几句话便能让曲氏母女毫无还手之力的能是什么省油的灯?
王统领看向白锦锦,话语看似恭敬,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她。
“四姑娘,请吧?”
眼见着亲娘被毫不客气地丢出了东隅院,白锦锦哪里还会赖着不走。
见白锦锦识趣,白桑榆便笑了笑,递了个眼神给嫣然。
嫣然会意,便笑着对其他护卫道:“今日忙活一场,诸位想来也累了,承蒙姑娘赏赐,便来随小女子领赏钱吧。”
众人纷纷道谢,随嫣然而去,唯王统领站在原地,道:“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
白桑榆美目低垂,闻言便无声一笑,赞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她道:“我从前不得父亲宠爱,但我终归是相府的小姐,前儿的事你也是亲眼瞧见的,我院落之中并非全然干净固若金汤,大人是聪明人,应该懂得审时度势,不是吗?”
她的话令王洲一怔,下意识抬头去看白桑榆。
他一向知晓这位白家三姑娘聪慧单纯,太过重视情义,往常受了曲氏母女不少委屈也不肯相信人心会如此之坏。
如今针对白三姑娘之事接连发生,他冷眼瞧着,却都被好似巧合一般轻松化解,简直好似一早排练好了似的。
想到此,王洲忽然恍然。
是啊,白桑榆对曲氏忽然上门发难的反应,倒像是一早想好了应对之策似的,仿佛就是在进行一段极精彩的表演,表演给自己看一般。
难道说……
其实从一开始,一切便是白桑榆所布的一个局?!
白桑榆看着他逐渐震惊加剧的表情,嘴角笑意更深。
此局自然是她亲自所布的。
她未重生回来时除了一个嫣然忠心,整个东隅院几乎已漏成了筛子,她自然要着手打理。
因此她才先引来了浮萍投靠,浮萍伤了脸自然恨毒了白锦锦,即便她再如何叮嘱此刻不可伤人浮萍也定然会做些举动来泄愤。
与其让她把事情搞大,倒不如白桑榆亲自将此事催化。
于是白桑榆才会一早买通了浮萍托的人,将采买来的药换成了药粉加入到白锦锦白日洗脸的水中令她脸上起了红疹,却并非什么大病。
不但让浮萍泄了愤,将水倒了以后更是查不出任何痕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而曲氏气急败坏,昨日听到了她的言语必然会将此事都归结于她上东隅院生事,她便可趁机利用此事,将院中尚且有异心之人收入麾下所用。
看似简单,可细细算来,布局环环相扣,竟是毫无半分破绽!
而眼下白桑榆不但获得了白临风的信任,打压了白锦锦,还成功令他这个护卫统领所敬服,生出了甘愿辅佐之心。
这是何等深沉的心思!
王统领心中升起淡淡的寒意,但见白桑榆一张脸稚嫩美貌,偏又消散了许多。
其实辅佐一个聪慧美貌的女子,是何等幸运之事。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嘲讽自己的不坚定,却又愈发确定了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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