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闻言登时慌了。

若是旁的也便罢了,害府中孩子的罪名可不是他能担当的起的。

眼瞧着白临风的目光如刀子般地射来,他忙出言辩解道:“荒谬!老夫何曾有过此行,分明是你企图栽赃嫁祸!岂非有心陷害老夫?!”

那边谢逢君懒洋洋道:“玉大夫是本世子带来的,也是白三姑娘央求来为这位姨娘看诊——你这话之意,倒不知是本世子和三姑娘,哪个要陷害你啊?”

一句话直接将自己压在了白桑榆跟前,令府医是哑口无言。

他尴尬地张了张嘴,只得转头看向玉软香道:“可……可你如何便敢说我害了孩子?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的!”

玉软香一边替乔姨娘施针,一边道:“屋中点的香中掺了安息香,孕妇不能碰安息香想来陈大夫必然是知晓的。而方才听三姑娘说,不久前陈大夫才为姨娘看诊过,却说是淤痰阻塞,治疗淤痰之病和胎儿相冲,陈大夫还写了方子命人去抓,小女子说陈大夫有心害人,何曾说错半句?!”

陈大夫面色一变,却是嘴硬道:“老夫行医数十年,何曾有过诊脉有错?!更何况凭你一面之词,又怎能知道你并非是故意歪曲事实?”

玉软香勾唇一笑道:“淤痰若是吐不出,不出三日便会被活活憋闷至死,可孕妇三月才可看出体态变化来,可乔姨娘若吃了陈大夫的药便会堕下胎儿,我却能保证十月后姨娘生出胎儿来。

“更何况小女子敢让任意大夫前来再为姨娘看诊,陈大夫却是多番阻挠,孰是孰非,想来旁人也并非是傻子,自然是看得出缘故的吧?”

一句话轻而易举地让众人信服。

白桑榆递了个眼神,翡翠立刻会意,道:“正是如此!方才陈大夫替姨娘把脉,婢子分明是想要前去请示老爷,可陈大夫却是多番阻拦,还吩咐人去抓了药来,若非奴婢一早阻拦,只怕是不好了!”

陈大夫瞪大了眼睛,膝盖一软便垂头丧气地跪下,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了白桑榆。

“三小姐,此事岂非是你所安排……?你一早便安排了这位玉姑娘,便是为了陷害老身,借此在院中安排上自己人?!”

白桑榆居高临下看着他,还没等说话,白临风便喝道:“放肆!”

众人似是没想到白临风会对白桑榆出言相护,却听白临风道:“玉姑娘是世子请来为音音看诊的,何曾成了音音安排?!更何况方才音音从未提及过半句乔儿有孕之事,如何陷害得了你?!”

陈大夫未曾料到白桑榆竟会有如此周旋,老眼一翻便身子晃了晃,险些倒下去。

白桑榆嘴角一勾,又马上压了下去。

方才在北院下跪,她便是有意将事情闹大,如此才让人投鼠忌器,且在出言时特意未曾提及乔姨娘有孕之事,只说是乔姨娘身子不好无人看顾,便是为求此刻撇清干系。

方才她所言北院的人是全都清清楚楚听到的,难不成曲氏的人还能还会提前跟她都串了供词不成?

更何况连带着方才白桑榆也说的是想再求玉软香再去为乔姨娘看病症,也未曾提及有孕,再者她一个堂堂嫡小姐,如何又会为了一个姨娘陷害区区一个府医?

无论如何说,在旁人看来,陈大夫之言也都只是在谎言被揭穿后的胡乱攀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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