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早被白桑榆派来的逐云。
李夫人的手腕被她掐的生疼,痛的她龇牙咧嘴。
若非她及时将手抽出来,只怕另一只手腕也是不保的了。
她指着逐云骂道:“你这贱婢!还不快让白桑榆给我出来?她给我们下了什么毒,今日我等才来过相府,便生了口疮,岂非是你们家姑娘做的好事?还不快让她出来?”
同样生了口疮的王夫人等人也跟着出声附和。
逐云只听着,笑而不语,听了半晌,等到众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她才打了个哈欠,伸手便掐住了李夫人的嘴巴瞧看了一眼。
“诸位夫人,这什么口疮,分明是诸位犯了口舌业的报应,跟我们家小姐又有什么干系?”
她一句话对眼前这些夫人无疑是火上浇油。
都是王亲贵族的夫人,出门自然是带了一众护卫来的,闻言也顾不得什么,便是一拥而上,竟是要硬闯相府!
门口的护卫双拳难敌四手,正眼瞧着抵挡不住,王夫人趁乱三步并作两步,边骂道:“贱蹄子!”边上前伸手便要打逐云的嘴巴。
逐云嘴角扬起冷笑。
这一巴掌打下来,她自然是可以受着,可若是让白桑榆知道,不把她膀子卸下来才怪!
然而巴掌还未落下,忽然四个黑影仿佛鬼魅一般从天而降,为首之人单手便扶住了招架不住的护卫,接着冷光一闪,刀子便已出鞘。
王夫人的额头被刀柄狠狠撞了一下,仰头便摔下了台阶,痛的她哎呦哎呦地大叫,而她周围带来的护卫也早已被这四人打的是人仰马翻,狼狈之至。
为首的暗卫扶稳了怀里的相府护卫,收刀入鞘。
他侧头去看被护在身后的逐云。
“姑娘,你没事吧?”
逐云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双眸一亮。
好帅!
然而下一刻目光便落在了被他扶住的相府护卫。
这个时候不应该英雄救美地将她公主抱在怀里柔声安慰不是吗?!
他居然忙着去扶一个男人!
好失败啊!
而被打下台阶的王夫人捂着额头被撞出的大包,再见自己带来的人都吃了亏不由气急败坏,指着那人道:“你大胆!”
风迎懒得跟她废话,在她开口之时便是干脆利落地一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原本还怨气颇多的众人便都随着这一举噤若寒蝉。
风迎居高临下地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王夫人,掌中一闪,那写了“谢”字的令牌便已举到了她的眼前。
他冷声道:“世子爷在相府做客,岂容尔等放肆?若再敢胡言乱语者,格杀勿论!”
逐云上前一步,跟在他身后狐假虎威地跟着叫嚣道:“对!格杀勿论!”
相府得罪就得罪了,总归今日本就是相府理亏,可谢家好歹是真正的皇亲国戚,更何况谢家人之狠毒京中众人自然是知晓的。
因而众人便都静了,即便是口疮疼痛难忍,却也无人敢做这出头鸟来。
李夫人捂着喉咙,率先不管不顾地叫嚷道:“怎的,相府仗着世子便可为所欲为不成?分明是相府小姐下的毒,怎的反倒还以权势压人?说出去也不怕丢脸!”
她本就是市井妇人出身,好容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对定南侯府尚不了解,这才敢如此不管不顾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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