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黄落下一子,从容道:“小友但说无妨,老夫既认下你这个忘年交,我们便平辈相论,无须拘礼。”

韩小钰拱手:“晚辈此前得罪了永昼仙城城主的小公子,此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我担心他会对我师父师兄不利。”

薛贤妙听闻此言,忍俊不禁道:“小钰啊,便是那城主厉闻天见了老夫,也需礼让三分,区区一个小公子,也想对我不利?”

“至于你的几个师兄,他们现在不是在边陲行伍领军布阵,便是在神都各司部担任要职,也轮得到他来不利?”

韩小钰尴尬的掩口清了清嗓子:“咳咳,师父,我说的不是你......是在我进剑院之前,有养育之恩的师父。”

南飞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狂拍大腿,乐不可支道:“你这老匹夫可真能自作多情,我就说韩小友怎么可能在乎你这老东西。”

薛贤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改口:“唉哟,老夫方才观你二人对弈,偶有所感,得抓紧时间参悟一番。”

“得了吧,老东西,装模作样的,先听听韩小友想求我们什么。”

“多谢南前辈!”韩小钰起身,恭敬再拜,“不知南前辈能否应允,将我这两位师父师兄,接来剑庐暂住。”

“前辈修为精深,宅心仁厚,德才兼备,若能于此暂住,远离那永昼仙城,晚辈才好心安。”

她又是一顿彩虹屁拍了上去。

“嗯......按说小友这要求倒也不难。”南飞黄摩挲着灰白的络腮胡,“只是老夫幽居多年,一个人清净惯了,此事......”

韩小钰听到这般回答,倒也并不失落。

毕竟南飞黄此时只是犹豫,也并未明确拒绝,既然没明确拒绝,那就是还有商量余地。

南飞黄此刻欣赏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能陪他下棋,和其他一切都没什么关系。

若想打动南飞黄,也只能从下棋入手。

“前辈若答应接来两人暂住,晚辈自然少不了来这剑庐探亲,届时大可陪前辈赏花弈棋,前辈意下如何?”

“嘶——小友此言,倒是颇合老夫的意啊!”

“既然小友信得过老夫,那将此二人暂住一段时日倒也无妨。”

“只是老夫需得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若到时这两人聒噪不宁,惹的老夫心烦,就算是小友的亲近之人,我也免不了要下逐客令了。”

韩小钰感激道:“前辈放心,晚辈的师父师兄都是忠厚之人,绝对不会打扰前辈清修。”

“哈哈哈,如此便好,薛匹夫,还不快去接人?”

薛贤妙五官皱成了一团,不情愿道:“不是,你们俩商量的事情,要老夫去接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过分?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和小友对弈留下的《炉边谱》你是不想看咯?”

“嘿,你个姓南的,就会挑老夫的软肋捏是吧,你能和小钰作炉边谱,老夫一样能拉着小钰做其他的棋谱。”

薛贤妙嘴上仍是不服输。

南飞黄也是立刻回击:“哈哈哈,笑煞我也,你这臭棋篓子,棋品奇差,你问问小友愿不愿意跟你下棋?还作棋谱?”

韩小钰扶额兴叹,她是真的服了这俩人了,该说是欢喜冤家呢,还是关系太好呢?

才来这剑庐没多久,俩人不是在吵架,就是吵架的路上,哪还有半点前辈高人的样子。

“南前辈!师父!”韩小钰双手合十,做恳托状,“咱要不,还是先把人接过来,真的很急!”

“你去,老夫炉中剑火才升起来,离不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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