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得赶紧追啊!

士兵们顿时来了劲!尤其是之前训练得很好,体能较充足的卫所兵!闻言后几乎就一窝蜂过去了。

赵华正在迟疑着,可所有卫所兵与两三个原土匪兵!却已经过去了。一线天里立刻被这些人的火把照亮!从外面看并无丝毫异样……

里面开始传出喧哗!

“是的,有血迹!这…这,还有这里!打得好激烈。”

“对对,这是建奴的箭!蛮厉害,竟射到石头缝里去了!”

“咦,这是左什长的刀!怎么,怎么断在这里了?”

……

剩下的所有士兵已全部上马,一脸热切地回头看着哨官赵华。

赵华十分纠结!情况似并无危险,前方只有军功!可自己为何总觉得不对劲,心中还挺慌的呢?

这时,又传来里面士兵的大喊:“快看,他们正在那边打!对,就是那个方向,没几里地了……”

“看到了看到了!三、两,对!就两里地!我们快追过去。”

这下,就连原土匪兵也在缓缓往一线天骑行!只是还在等哨官赵华的确认而已……

罢了,是福不是祸!

赵华心中默念一声,才威严大喝:保持队形!随我前去支援。

一线天并不长,也就弯弯曲曲四五百米。之前进入其中的士兵,此时已出了对面的隘口,但仍在马上举着火把兴奋地交谈,似乎在等着赵华这个哨官。

狗日的还算懂点事!

赵华暗骂一声,心中也安稳起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面带威严缓缓策马的赵华,心中却在想着:前面究竟是啥情况?小杂种难道真得手了?我总算追到他了?见面后又该如何应对?

轰!轰隆隆……

让人惊颤的轰鸣声,将赵华的思绪无情打断!转身望去,身后的一线天口,已被落石滚木堵死!

赵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天上又突然扔下火把!将道旁角落中的柴草点着,亮如白昼!

中计了!

“快!快随我冲出去!”这是赵华唯一的本能反应。

可赵华刚回头转身催马,却又愣住!前方隘口窄道,王九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单骑堵在中央。

总算追到了王九!

可他喵的啥情况?

“王九!你在干嘛!”

“听说哨官很挂念我,王九特在此地恭候大驾!哨官不高兴?”

“我问你…你!这…这是啥情况?”王九越平静淡定,赵华越慌。

“哦,这是王九恭迎哨官的仪式!哨官很不喜欢这种方式?”

“仪…仪式?”

“对!欢迎仪式。”

反了!小杂种真反了!可这地形?又荒无人烟!死了随便一埋……谁知道?白死了啊!

“哈…哈哈,老弟这玩笑开得有点特别!老哥我可有点不适应。”

“哨官喜欢开啥样玩笑?是威虎山那种吗?”王九依然很平静。

赵华却眼睛猛的一缩!心中如乱鼓重锤:他都知道了?“威…威虎山?啥…啥威虎山?”

“哨官又装!你就是这点不好,敢做不敢当!你三弟是威虎山大当家,你竟说不知道?”

“老弟你…你开…开啥玩…笑!”赵华已语无伦次。

“没开玩笑!哨官的算计很好。让我王九死在威虎山;让弟兄们在你三弟赵春手下当豪杰;再用威虎山准备好的人头,当然,是早剃成建奴辫子很久的百姓,再过几天现砍的人头!回去编个故事就是大功一桩。”

“你…你血口喷人!”

“哨官莫急!此处离威虎山也就十多里。你三弟赵春,明天肯定会顺着踪迹带人找到这里!到时,你们兄弟团聚后,就可去地府找你二弟赵鬼!你看,王九贴不贴心?”

赵华气得两眼翻白!但还是强压怒气,做着最后挣扎。

“你!你敢造反?”

“造反?王九可不敢!但哨官不就是反贼吗?三兄弟两个都跟佟家上山做了反贼!而你,也在跟着佟家的恶狗郎镐。佟家!辽东百姓谁不知?他们才是最大反贼!也就有些百无一用的文官,还会自鸣得意地对他们心存幻想!不是吗?”

“你…你你你……你竟敢…你竟敢说佟家是反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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