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远,已经出了华安县,小白带着林海棠一头扎进了一片竹林里。
带着被拐来的孩子,这些畜牲为了挣钱,不会停下休息,会日夜兼程,生怕路上出问题。
月亮高挂,散发着盈盈白光,斑驳的洒在竹林里。
在不知道哪一座的山脚下,林海棠看到了那一帮人贩子。
在看到那一团人影的时候,林海棠当机立断,俯下身伸出手,低声喊:“小白!”
小白扭头看到,条件反射的就调转身子伸出了前爪放在林海棠的手掌上。
瞬间,那些人正扭头向这边看,瞬息之间,林海棠带着胯下的骏马和小白进入了空间。
“三弟,你刚刚听没听到马蹄声?”说话的人有一坨潦草胡须,从左脸脸颊到太阳穴的位置,有一条狰狞的刀疤。
被问话的男人回头一看,说:“大哥,你就是太谨慎了,这什么都没有啊。”
刀疤还是皱着眉,看着旁边车笼,拍了拍笼子栏杆,吓的里面的孩子往旁边缩了缩肩膀。
一共有三个车笼,每个笼子里都有大约十几个孩子,无一不长的雪白漂亮。
怕这些孩子哭,也怕这些孩子说出些什么,每个人都被绑住了手脚,嘴里塞着抹布。
顾默、顾芷兰和李丫头紧紧靠在一起,已经不流眼泪了,眼皮早就哭得红肿不堪。
这些孩子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被关在笼子里,用不着遮挡,因为在这个时代,买卖人口都是合法的。
别人看见了,只会以为这是被家人卖入了奴籍的小孩子。
“嗷!”
空间内,小白冲着林海棠叫唤。
“小白,”林海棠摸摸小白的头,说:“人太多了,你打不过,再等等,等我想想办法。”
小白不服气,前爪屈起,紧紧抓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吼叫,以捕猎的姿态面对林海棠。
林海棠不为所动,说:“小白,你是很厉害,可是对方有五六个人。”
小白气得无法,屁股对着林海棠,趴在地上。
林海棠没再去管小白,脑子里一直在想办法。
怎么救?她脑子一抽就骑马追过来了,她身边只有小白,面对一帮穷凶极恶的歹徒,简直毫无胜算。
这空间里救人的东西一大堆,害人的东西真是一点没有。
想拿石头砸死人林海棠还搬不起来。
果然是关心则乱,刚刚就该拉着官兵一起过来!
林海棠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追是追过来了,可是有什么用?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她要是直接过去,这帮人能把她抓起来也给卖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拐回去,找官兵来,或者她雇人过来。
林海棠抓着小白的耳朵,说:“小白,我们现在需要回去,带人过来,否则我们打不赢的。”
出了空间,没有废话,小白直接在前面带起路来。
一来一回浪费不少时间,林海棠心里的焦急不减反增。
唯一的安慰就是,这些孩子不会这么早就被卖出去,她还有些时间。
到了华安县,已经到了宵禁时间,青石路上只有林海棠带着一人一狗狂奔。
如林海棠所料,衙门并没有派出兵力寻找这些孩子。如果有,林海棠会在路上与他们碰见。
林海棠没有去县衙浪费时间,而是直接去了镖局。
三顺镖局,当初林海棠去燕城就是找的他们。
林海棠用手拍了两下门,嫌声音不够大,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敲起了门:“开门!有客!”
门童揉着眼打开了门,语气含糊,倒没有不耐烦:“这位姑娘,这大晚上的,主家都睡着呢,三顺镖局不接生意,您明早儿来。”
林海棠抱拳,朝着这门童深深鞠了一躬:“小兄弟,求你帮我通报一声吧,我真是有急事,人命关天。”
同时,林海棠往门童手里塞了一锭银元宝。
足足十两。
幸亏,林海棠觉得这么多钱放家里不安全,把所有的银子和银票都放在了空间里。
门童紧紧的抓住了手里的银子,瞬间清醒了,向林海棠抱了抱拳,说:“姑娘,您且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披着衣服的魁梧男子出来了,看到林海棠,道:“就是你这个女子求上门来的?”
林海棠拿出银票,整整五百两,双手举过头顶,鞠躬,言辞恳切,道:“镖头,我想请您派几个人,跟我一起去解救三十多个孩子。”
听到孩子,齐达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我的三个孩子,被歹人所害,把他们绑架卖给了人贩子,我太莽撞了,直接追了过去,看到了不下三十个孩子在笼子里被绑着,我的孩子也在里面。”
说着,林海棠眼眶泛红,道:“根据绑架我孩子的人的说法,这些孩子都是被绑架卖过去的,镖头,对面的人太多,没有您的帮忙,我救不出来孩子们。”
齐达声音沉厚,说:“等着,我去叫人。”
接过钱,齐达转身离开。
林海棠也不耽误,直接翻身上马,等待着镖局的人出来。
齐达叫了七个人,带上他一共八个,再加上小白,这些那些畜牲翻不出林海棠的手掌心了。
“小白,带头!”林海棠厉喝,“壮士们,我们走!”
马蹄声似乎要震颤地面,道路两边的人家紧紧关上了门窗,生怕有坏人进来。
林海棠好久没有骑这么长时间的马了,大腿内侧磨得生疼,更何况她还有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并不好受。
林海棠的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中,只要不停下来,倒也忘大部分的难受。
黎明前的夜晚最是黑暗,林海棠他们,也是在这个时候追上那帮人贩子的。
刀疤早早就听到了马蹄的动静,他们紧紧围在车笼前面,目光如炬,看着来人,前面领头的竟然是一个怀孕的,小娘们儿,喊道:“来者何人?再不离开,就不要怪我等兄弟的刀不客气了!”
齐达看着车笼里的孩子,紧皱着眉头,嘴角绷得死紧,举着弯刀大吼一声:“兄弟们,上!”
从镖局来的人各个面色阴沉,谁不是个当爹的?看到车笼里的孩子,是真想把这几个畜牲的脑袋割下来。
两波儿人,嘴里吼叫着,冲上去对打了起来。
“小白,把那个刀疤脸的手给我咬下来!”林海棠坐在马背上大吼。
看着在笼子里紧紧依靠在一起的三个小孩儿,林海棠目眦欲裂,胸膛剧烈起伏,吼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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