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血石头面大周朝头一份,若是沈清梨也戴了,便是一个耳坠子,想必***心里也不会痛快。

想到那小贱人就要遭殃,陆氏心头连日来的郁气一扫而空。敢退她儿子的亲,看她不弄的她在整个盛京抬不起头来。

陆氏一路朝她院中走去,路过朝晖堂时见江映晚匆匆走了进去。

她这个时间去婆母房中有何事?

*

盛夏已过,午后的天气没了前几日的闷热。

江映晚带着甜杏来到朝晖堂前。

甜杏轻轻拉了她的衣袖:“夫人确定不跟小姐说一声吗?”

江映晚深叹口气,这几日她睡不好,两鬓白发都多生了几根:“甜杏,此事我越想越是不安,九千岁待青梨不同旁人。”

甜杏一怔,疑惑道:“那又如何,九千岁肯照拂小姐,小姐日子也能好过些。”

其实不只是她,这侯府很多人都在猜测,九千岁是不是对小姐有情。

若不是九千岁的余威,单凭她们小姐退亲这件事,她们在这侯府根本就住不下去。

但那次后,又不见九千岁再有何动作,流言便渐渐淡了。

江映晚道:“父亲眼中只有仕途,若非他看出些什么,不可能发生这么大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若想从我手中拿钱,方法多的是。”

希望是她思虑过重了。

甜杏不懂:“九千岁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夫人何必如此焦虑?况且夫人也说侯爷重仕途,说不定他也是误会了九千岁,所以才没敢反应。”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

她抬头,湛蓝的天空带着几片薄云,同那日的天一模一样。

沈清梨被当时的九王爷君墨染从战场上拉回来,便生了场大病,高烧不退。

少年时的九王爷一身普通军士的衣服,浑身说不出的阴狠之气,仿佛一头蛰伏的猎豹,随时会给人致命一击。

女儿很是喜欢缠着他,但江映晚总有些惧怕这位小王爷。

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奉旨回京,清梨高烧不退她出营帐煎药,等她再进营中便见那少年......竟俯身吻在清梨唇上。

“哐。”药汁撒了一地,她指尖哆嗦着指向他,为了女儿清誉,未敢发出一丝声音。

少年见有人闯入,立即拔刀眼神狠厉地射过去,仿佛下一秒闯入者就要人头落地。

战场上厮杀过的人,那眼神,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此事她并未告诉夫君,他再不受宠也是皇族的王爷,皇上最小的弟弟;不是夫君这种寒门子弟能惹得起的。

且夫君曾说过此人冷血,杀人如麻,若再年岁大些必非池中物。

刚来盛京时,清梨还曾说过要不要去寻九千岁,许能看到曾经情意帮她们寻个房子。

她宁可多损失些钱财依靠永望侯府,也不想同那人有太多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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