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轩正思索着措辞,鼻子还一边噏动着仔细分辨着。

吓得闵柔儿立马弹跳起来,直着赵文轩有三尺远,才僵硬地笑道:

“哪有什么香,表哥你就是大惊小怪。”

“大约是我来时走得及,身上出了点汗……我就回去洗洗,表哥你且也歇着吧”

说着便头也不回,急匆匆的逃走了。

闵柔儿一边走,一边心里怨念颇深。

表哥真是长了个狗鼻子——不就是自己头上有个小伤口吗?哪里就值当他嫌弃了?

再说了,她还没嫌弃他缺了好几颗牙呢!

最主要的,她本来还想和表哥商量下银子的事。

府里下人月钱可是几个月没发了,日子过得是拆东墙补西墙。如今既要办除服宴,至少得准备个几百两银子。

表哥只说让她来办,银子从哪来?、

闵柔儿本打算让赵文轩去南汐的庄子上去“借”点银子。虽然南汐的嫁妆丢失,但那些产业什么的也间接回到了蠢女人的手里。

自然是该向她要这笔银子。

罢了罢了。

她先想想办法,大不了等除服宴当日,她当众管南汐要这笔银子。就不信蠢女人敢不拿出来。

按下闵柔儿这边筹钱、算日子,下帖子不提。

过了俩月,南汐从九九九那得知,闵柔儿的胎已经坐稳了。但她自己还没发现。

南汐这日一身男装,带着枝俏和枝笑,在自家的“君悦来”茶楼喝茶。

实际上,她是来钓鱼,哦不,是来“偶遇”太子的。

“君悦来”茶楼是她的嫁妆之一。

本来在赵老夫人的手上已经门可罗雀。南汐重新接手后,干脆让柳香关门谢客重新装修设计。

如今这间茶楼早已改变了传统的样式,环境布置得极为雅致清幽有格调。

不仅文人墨客流连忘返,很多当朝权贵、官家小姐也喜欢来此处茶喝谈事。

其中就有当朝太子轩辕尧。

近一年来,柳如故的情报网借助柳香的生意早已铺陈开来,所以探听到的消息可不少。

轩辕尧是前皇后所出嫡子,行二。出生时极为受宠,满周岁即被册封为太子。好景不长,前皇后在他三岁那年崩逝,外家不久也卷入一宗谋逆大案,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

好在他尚且年幼,谋逆之事如何也牵扯不到他身上,他的太子之位也没被废。

但从此皇帝的宠爱不再,轩辕尧的处境一下就尴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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