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没脱险呢,这皇帝的架子又搬出来啦,简直与刚才判若两人,林晓天心里一顿吐槽。

“皇上、小生现乃酒楼一伙计,偶听食客提起,林晓天如是说道。

皇帝心里一愣,“事关性命、宁可信其有

半信半疑道,“好吧、姑且信你,现下如何是好,你说吧。

林晓天思考良久,心中一个闪亮,随即拱手道,“皇上、我此次赴郊外,乃是为收菜而至,推来一辆木轮车

不如、您就屈屈尊,藏入车内,可好?

皇帝脱口而出,“如若真如你所说,藏入木轮车,那也亦无不可。

林晓天打量皇帝道,“这铠甲扎眼,有劳您也脱了吧。

昱京、东城门

一辆满载而归的木轮车,缓缓推至入城的队列中。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已排到林晓天,一黑甲兵搜着林晓天的身,另一黑甲兵盯着菜车打量。

搜完身、一头兵模样的人,上前问道,“车上装的可都是菜?没有夹带其它东西吧?

兵头不愧乃盘问行家,盯着林晓天的脸仔细瞧。

“全是白菜、未有任何夹带,林晓天冷静回道。

“搜,兵卒挥手命令道。

两兵卒跑步上前搬着白菜,一颗一颗搬了下来,眼看就要露馅啦。

林晓天陡然呼喊道,“军爷,轻点啊、别弄坏了白菜,否则掌柜的、定要训斥我。

兵头一看道,“好啦、回来吧。

两兵卒归位,立于城门旁。

林晓天松了口气,急忙跑上前,将白菜放回车内,推车入城,刚走几步。

“地上有血迹?查车的兵卒喊道。

兵卒走向推车,弯腰探查车底,孜然发现车的底板上、有血液痕迹。

哐,一把大砍刀抽出,兵卒冲着林晓天喝道,“说、车上还藏了什么?

林晓天一脸惊惧,含糊其辞道,“车,车上只有白菜,兴许是昨、昨日推了猪肉留下的血迹。

“你们继续查,我单独审这小子,兵头呼道。

两个兵卒把林晓天押到一侧,随即离开。

兵头瞄了一眼林晓天,一脸不屑道,“车上藏了什么,我知道,你这点小把戏还能瞒过我。

林晓天心中惶恐,“这你也看得出来,太神了吧。

“军爷我、可以放你一马,看你小子懂不懂事喽,兵头道。

林晓天疑惑问,“懂何事?

“少装蒜、夹带私货,查到了、可是要服苦役九个月,兵头呵斥道。

林晓天慌乱道,“还请军爷指条明路。

兵头走近、搭着林晓天的肩膀道,“交二十两、我就不抓你,还放你入城。

林晓天苦着脸,“军爷、我身上只有十两,您通融通融。

兵头犹豫片刻道,“行吧、这次就十两,下次要运货、记得找我,鹿羊熊虎都能运,算你十五两一次,这价可比别家城门便宜不少。

“好勒、下次运、一定还找您,林晓天点头道。

交出银子后,林晓天顿时一阵肉疼,失魂落魄的推着车。

林晓天本来想把皇帝拉到皇宫,交给禁军,任务就算完成。

走着走着、忽然林晓天愣住,瞪大眼嘀喃道,“凝香、提到过宫内,此时送皇帝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春娇酒楼

林晓天将车停住,手忙脚乱的卸着白菜。

“轻点、轻点放,别摔坏菜喽,老板娘走出来喊道。

林晓天不予理会,仍是疾速撩着菜。

“唉、你是不是聋啦?老板娘大喝道。

林晓天不仅没减速,还翻动的更快。

老板娘疑惑,“这小子、今日是怎么啦?

不一会、林晓天搀扶着皇帝走下车,向着楼内走去。

老娘板震惊,随后大喊道,“站住、你这是干嘛?他谁呀,又怎会在车中。

林晓天愣住,突然一个说辞闪入脑海,“他乃我一故人,意外受伤,恐城门禁军责难,因而让其躲入车内。

“还是故人、鬼才信你,他不会是通缉犯吧?老板娘问道。

“对天盟誓、他绝对不是歹人,林晓天回答。

老板娘翻白眼道,“我这可不是善堂,先一个伤还没好,现在又带一个回来,一切花销,得算你头上。

“好嘞、都算我账上,林晓天回道,扶着皇帝去了柴房。

“你为何不送朕回宫,皇帝问。

林晓天脱口而出道,“宫中有人对您不利,暂时不能回去

刚说出口,林晓天心里蹦跶一下,我怎么能把这事也讲喽。

“这你也知道?皇帝震惊。

林晓天含糊其辞,“呃、听、听酒楼的客官,哦对、就是酒楼的客人说的。

皇帝沉默不语,心中特别质疑这番说辞。

次日、天恩殿

余丞相站至大殿中央,侃侃而言,“河东水灾的善后事宜,就依吕大人之策,务必安置好灾民。

“是、下官定当竭尽所能,一大臣拱手道。

余丞相深吸一口气道,“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报、京郊外、三十里处、发现左将军尸身,一兵卒禀告。

“这左将军不是随御驾去虎头山了吗?一大臣赶紧道。

丞相身体猛然一震,大呼一声,“皇上。

“途中定是出了变故,一大臣道。

“夏侯将军、奉本相钧令,即刻率十万精兵火速前往虎头山,丞相命令道。

一武将站出来拱手,“是、末将听命。

两日后、春娇酒楼

一张草席、一床薄被,林晓天与一条“真龙”,在这狭小的柴房、同床共眠数日。

皇帝伤情渐好、已经能独立缓走,当即吩咐林晓天,“你去宫城传旨,命禁军来接朕回宫。

林晓天忙道,“皇上、您有伤在身,不宜行动,不如多养几日。

“朕的伤已无大碍,你即刻动身吧,皇帝命令道,并解下随身的一块玉佩交给他。

皇宫、城门

林晓天来至宫前,左膲右看,寻思着该怎么说。

“什么人?一禁军问。

林晓天拱手,“军爷、小生是来禀报的,你们的皇

林晓天顿时止住,心里犹豫道,“如若这宫城禁军之中,也有刺客的人呢?

“皇什么?禁军问。

林晓天微笑说道,“皇太后娘娘、小生能见见吗?

哐、一把大砍刀抽出,禁军狠狠道,“早就发现你有异,在这鬼鬼祟祟、转来转去,竟还敢亵渎太后娘娘。

林晓天心颤,即刻说道,“军爷、误会啦,误会啦,小生是说、见见这太后娘娘、身边的谢副统领。

禁军吃惊道,“哦、你识得我们谢副统,你何人啊?

“小生与谢副统领有过一面之缘,遇上一些琐事、特来求他相助,林晓天回道。

可有信物?禁军问。

林晓天将玉佩交给禁军拱手道,“劳烦通报。

一禁军看了眼玉佩,凑到问话的禁军耳畔嘀咕着。

少顷、禁军回道,“副统领公务繁忙、一时半会寻不到,这样吧、你留个住址,他若见你,自会来寻。

林晓天一番道谢离去。

看着林晓天的背影,那名禁军嘿嘿笑道,“这玉属实不错,换值之后,拿去当喽,我俩喝酒去。

嘿嘿嘿嘿……

“刚才何事?一禁卫走过来问道,貌似兵头模样。

刚站稳、眼睛便盯着玉佩发呆,口中叽里咕噜。

古代皇家讲究专属权,并设立独享的信物,除非赏赐、平民不许私有。

春娇酒楼

来回跑了一趟皇宫,林晓天甚觉口渴,火急火燎的奔入酒楼,端起茶杯欲饮、嘴刚搭上杯子

跺跺躲、一队马蹄声传来。

林晓天举目望去,赫然看见几十名银甲骑兵,其中一人他还相识。

“谢副统领、朕在这,皇帝从酒楼对面的草丛中、站了起来。

“我去、这皇帝果然心机重啊,先是半途甩开刺客,现在又躲在暗处盯梢,林晓天心中吐槽。

“末将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谢副统携众银甲一齐跪地参拜。

酒楼中人与老板娘、顿时全部傻眼,缓过神来后、纷纷跪拜。

两名银甲急忙上前去扶皇帝,徐徐走出草丛,托着身子骑上御马。

老板娘赶紧跑过来问,“他是皇上?你怎么不早说呀

这几日我没给他好脸色看,他会不会记仇呀

我说他贼眉鼠眼的盯着婉儿姑娘看,他会不会杀我呀。

林晓天安抚,“好啦,他不是那样的人,好歹我们收留过他。

“将这人给朕带回宫,皇帝冲林晓天命令道。

林晓天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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