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郭生原认真负责金盏谷的修建工作,他自己做大工,另外请了几个小工,除了泥水小工,有一人江远城专门钦点指点竹木房建造,便是编制箩筐畚箕的竹工师傅老叔。

在江远城的指挥下,将收购的杉木和苗竹搭起了别样的房子,不理解的一家人终于完全理解了,上下村路过的人一个个驻足了。

“好漂亮的房子!”

这是所有人听到最多的声音。

苏致雅很骄傲,老弟太有才了,好想把闺房搬进竹屋怎么办,当然这不是她自己想到的,是一个女孩替她想到的。

这天一大早,她就对江远城说:“城儿,石月雅说什么也要来金盏谷看看,今天就出门了。”

江远城没留意幺姐已经很少叫他老弟,很随意的挥挥手:“意料之中,只要她还在内地,肯定忍不住,我还奇怪怎么来得那么迟呢。”

这段时间,苏致雅每晚都要和石月雅煲一煲电话粥,江远城早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那个……”苏致雅神色有些担忧,“我算了下家具折算价钱,月雅能占近20%的股份,能攒到钱吗?就怕对不起她的热心,大姐夫都挺担忧,听说我们石头和树苗卖了些钱,想先结算人工。”

江远城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他的本意也是能让蓉妈安稳就好,再说宝山人口基数的确不可能让金盏谷火爆,屋舍做得漂亮不等于生意就能漂亮,大姐夫小农意识他能理解,便说:“好,你去给大姐夫等人先清算了工钱,记得做好账簿,领取工钱的工人,都得签上名。”

“还有,亏谁也不能亏大姐,等月牙来了,你把大姐叫一起签了股份协议,给大姐10%的股份,月牙20%,你我70%,注意给大姐夫的人工不要让大姐知道,否则她不敢收的。”

江远城说一句,苏致雅就点一下头,觉得老弟真是头脑清晰,这下她不担忧了。

这时江远城摇头说:“月牙果然还是小屁孩,这个破农家饭店有什么好投资的?我当时就是糊弄一下她父子。”

“才不破。”苏致雅不满地瞪了一眼江远城:“你不也一样是小屁孩?”说着她也笑了:“我看月雅就是看你同龄能折腾,她才那么上心,都是你带坏了她。”

江远城装委屈:“胳膊往外拐了啊,我才是你亲弟好不好。”

不过,石月雅的这一番骚操作,彻底解决了江远城的顾虑,石顺昌已经明确表态,暂时不想江家捆绑石家上阵,他立即联系石顺昌,将石月雅送的那两套家私,折算20%入股。

上午十点不到,石月雅就到了,一下车就大呼小叫:“好漂亮,好漂亮啊。”不顾形象就拿专门带来的相机在金盏谷乱走乱拍照,裤脚鞋子都沾满的泥土都不在意,还好沟渠已经建好,山涧不再四处流淌,才没有湿脚。

虎头奔就停在马路边,引来了一群村民围观,偶尔矿山公路也有小车经过,但这样停在这里还是第一次,在啧啧称奇中,江远城暗骂:“骂了隔壁,这虎头奔本是我重生首选的装逼神器,居然没机会了。”

甚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接过苏致雅递过来的茶水喝,村中老婶凑到江远城身边,神神秘秘地说:“大少爷,你要老实告诉老婶。”

她对还在金盏谷不断拍照的石月雅努努嘴说:“那个漂亮得就像瓷娃娃的女孩子,就是你勾引的小媳妇?”

仰头喝水的江远城,大手一抖,顿时被茶水淋了个透,好在茶水不太热,苏致雅又好气又好笑,取出手巾给他搽脸,低声骂:“你慌什么?”

“有奸情。”

不知谁叫了一声,引来一阵放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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