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小嘻嘻一笑,弯腰走了进去,等到了里面,见到了宛若野人般的俱欢颜,李二归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自己敬重的好大哥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模样,李二归不住放声痛哭,这也牵动了俱欢颜的柔肠,忍不住堕下泪来。
二人抱头痛哭一番,好容易止住哭声,李二归道:“大哥,等你出去以后,这丐帮帮主仍由你来做,小弟依旧做副帮主,辅佐大哥。”
俱欢颜摇摇头道:“你本是师父的得意弟子,这丐帮帮主之位原本就是你的,我不过代替师父多管了几年而已,谁知竟也闹出这么大的祸事,险些置丐帮于水火之中。你为人谨慎小心,如今这江湖暗流涌动,正需要你这样的人保护丐帮,不至于让师父的心血付诸东流,所以切莫再提辅佐我的话。”
李二归闻言只好暂时不提此事,俱欢颜道:“我如此模样,实在无颜相见江湖好友,所以我的下落,你二人绝不可再告诉外人。”
李二归点点头道:“我已令丐帮弟子全力找寻鲁班门传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又问起该如何处置秦中平,俱欢颜只推说自己已不是帮主,丐帮一切事宜皆由他做主。
二人又详谈了一会,李二归依依不舍告辞离开,钟小小见事已办妥,也向俱欢颜告别,俱欢颜对钟小小极为感激,只苦于无法脱身,只好把这份感激压在心中。
前些天看到李二归发动丐帮弟子寻找鲁班传人的时候,朱赐秀也顺便请求寻找丹丘子的下落。这丹丘子在江湖上极为有名,可比只闻传说不见真人的鲁班传人好找多了,不过两天时间便有消息传来,云南大俭分舵有兄弟曾看见过他入深山采药。
得知了丹丘子下落,朱赐秀二人很是开心,便欲往云南。临走时李二归郑重叮嘱,云南一带是百毒宫的地盘,百毒老怪亦正亦邪,喜怒无常,到了那里千万不能与其结怨,若是遇到麻烦,可去元江大俭分舵寻求帮助。
朱赐秀二人与李二归依依惜别,径直南下。
一处隐秘的大殿里,明媚的阳光照在朱红色的窗棂上,将大殿中跪着的身影拉的奇长。
此人低着头,屁股高高撅起,似乎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虔诚,只是他头发散乱,身上还带着血污,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许久之后,空洞的大殿里传来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十分平淡,不含半点感情,说出的话却令下跪之人浑身一颤。
“老夫苦心经营多年的一步棋,就这样被你毁了。”
下跪之人连忙磕头道:“请大人允许属下戴罪立功。”
“哒,哒,哒!”
随着脚步声传来,一个身披紫袍的老者缓步走了出来,此人看模样约有六十来岁,面白无须,双眼甚是祥和,高高的黑冠下是一头雪白的头发,只见他双手负在身后,来至下跪之人跟前,轻轻叹息道:“迟了。”
说着右手轻轻一抬,下跪之人猛地一颤,缓缓歪倒在旁,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这才看清此人面容,赫然便是死里逃生的丐帮长老周灿。只是此刻他双目圆睁,已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老者抬头沐浴着阳光,脸上闪过一丝兴奋,喃喃道:“真正的较量,终于开始了。”
二人一路南下,走了近月,来到一个村子前,眼见天色将晚,只能先寻落脚之地。只是这村子似乎人烟极少,太阳还未落山,家家户户紧闭房门,二人来到一处木屋前,朱赐秀上前叫门,里面却无一丝动静。一连敲了几户人家,家家皆是如此,不觉心中奇怪,明明屋外种着蔬菜,怎么里面却没人在家?今日不年不节,即便走亲访友也没有这么多人一同出去啊,将耳朵贴紧房门细听,果然听到里面有两声粗重的喘息声,不禁更加奇怪,明明里面有人,为何不愿开门见客。自己北方人,难不成这南方有特别的习俗?回头说给钟小小听,钟小小走南闯北见识多广,闻言冷笑道:“哪里听过这等习俗,只怕是里面的人怕麻烦,不愿意开门,看我上去叫门。”
说着快步来到门前,忽然一脚踢开房门,里面果然传来两声惊叫,一条碗口粗的大棍带着风声砸了过来。钟小小手一挥,一道白光过处,那粗大的木棍立刻被切成大大小小十数段,只留半尺来长的一截握在一个老妇手中。
那老妇见了这一幕,虽然吓得脸色苍白,依旧将背后一个小女孩紧紧护在身后,对钟小小吼道:“淫贼,我和你拼了。”说着将手中半截木棍丢了过来,朱赐秀已看出她并不懂武功,生怕激恼了钟小小,一剑将她杀了,连忙闪身接住木棍,躬身行礼道:“我二人路过此地,本想讨个宿头,不想得罪了婆婆,还望勿怪,我们这就走。”
说着拉起钟小小便要离开,身后婆婆忽然叫住二人,嗫喏道:“原来你们是路过的客人,老身失礼了,请二位回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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