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小道:“什么办法?”朱赐秀嘿嘿一笑,站起身来,憋足了气大声喊道:“杜仲,你个狗娘养的,还不给老子滚出来!”声音如春雷乍现,滚滚而去,在山谷中不停回响,一旁钟小小被朱赐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
百仙谷某个角落中,正在潜伏疾行的孙小圣猛然一顿,愕然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哭笑不得道:“朱兄,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百仙谷竹屋被这一嗓子彻底惊醒,数十条身影在第一时间窜出,剩余的人也在愣神之间反应过来,纷纷跃出。这些人不愧曾是盗门弟子,各个身形矫健,轻功卓绝,不过眨眼间地上便密密麻麻落满了人。
这群人身着敞胸白衣,外罩蝉纱,臂上披帛,个个长相英俊,相貌非凡。原以为采花贼必然满脸淫相,尖嘴猴腮,没想到却是个顶个的清新俊逸,英俊潇洒。
朱赐秀笑道:“这些人不好对付,下手可别留情。”钟小小站起身来,无奈道:“早知道你如此大张旗鼓,我又何必鬼鬼祟祟。”
朱赐秀哈哈一笑道:“大丈夫行事本该横行无忌,若是小心翼翼,鬼鬼祟祟,与那采花贼子有何区别,钟妹,上吧!”
说罢身影直冲而下,钟小小无奈一笑,紧随其后。二人一前一后冲向一众采花贼,这些人还在愣神,突然听有人喊道:御敌!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拿起兵器迎向二人。
两方相距本就不远,转眼间便冲在了一起。朱赐秀双掌寒气大盛,每出一掌便有人倒地毙命,钟小小软剑飞舞,银光乱滚,所过之处,更是血肉横飞。
众采花贼右手持剑,左手悄悄从腰间布包中摸出一把迷药洒向二人,谁知这迷药压根对这二人不起作用,惊慌之下只是一个照面便被二人杀死十多人。
对方见赖以生存的迷药不起作用,惊慌之余很快变招。只听人群中有人喊道:“不可硬拼,布阵!”
剩余几十名采花贼很快便镇静下来,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布下一座阵法,将二人围在中央。朱赐秀见这阵法极为熟悉,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钟小小疑惑道:“大敌当前,朱郎何故发笑?”
朱赐秀道:“我笑这群采花贼当年在盗门中一定是不好好学习被赶了出来,现在连摆个阵法都摆了个四不像。”
钟小小奇道:“莫非朱郎识得此阵?”朱赐秀道:“不错,此阵名为四门兜底阵,阵法虽然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多用于俩军交战。不过这群贼子也不知哪里淘换来的阵法,松松垮垮,乱七八糟,实在是不像话。”他自幼酷爱习武,对行军布阵也时常研究,采花贼一布阵他便看出这是四门兜底阵。只是这些人毕竟不是行伍出身,阵法讲究令行禁止,如臂指使,而这些人毫无配合各自为阵,实在是乱七八糟阵不像阵。
朱赐秀道:“钟妹稍作歇息,看我前去破阵!”说罢飞身跃起,将阴蚀掌发挥了个淋漓尽致,众贼每日沉迷淫乐,疏于练功,应敌全凭手中一把迷药。此刻迷药没有了作用,又见阵法挡不住这勇猛少年,纷纷抱头鼠窜。
其实这些人凭借轻功周旋,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只是迷药失效,阵法被破,惊慌之下竟然忘了自己最擅长的其实还是轻功。被朱赐秀赶上去,一掌一个拍倒在地,一时间谷中哀嚎四起,满地都是被阴蚀掌所伤的采花贼。
钟小小大声喝彩道:“好掌法!”心中暗道,再过两年,爷爷都未必比得上朱郎,不禁为自己选了这样一位天资卓绝的少年感到开心。
朱赐秀回过头来,面前采花贼已经剩了不足一小半,这些人大多比较冷静,见功夫不敌,展开轻功退出战圈,与朱赐秀拉开了距离。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两位究竟是什么人,我百仙谷与二位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钟小小冷笑道:“采花淫贼,人人得而诛之。”
说话之人推开众人走到前面,只见他一身浅粉衣装,与其他人略有不同。面白无须,温文尔雅,长相比起其他人多添了三分娇气。朱赐秀道:“你就是杜仲?”来人摇摇头道:“在下何清欢,并非谷主大人。”
朱赐秀道:“杜仲在哪里?还不让他出来受死。”何清欢道:“谷主大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钟小小冷冷一笑道:“既然杜仲不愿现身相见,那我们只好大开杀戒了。”说罢剑光闪动,直取何清欢咽喉。谁知剑未及身,突然眼前一阵模糊,四周仿佛都在扭曲。钟小小回头看去,见朱赐秀早已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挣扎道:“好,好厉害的迷药。”说罢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何清欢见二人中招,松了口气,耳听着阵阵哀嚎,看着满地狼藉,心中不耐,冷冷说道:“送师弟们上路。”余下数十人冷冷一笑,手中暗器兵刃朝着地上躺着的众人击去,转眼间哀嚎声便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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