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菊惊出一身冷汗,仓库只有大门口处有监控,货架后是监控死角。

她尖叫着哀求,许升却不肯放过她。

他一边将臭烘烘的嘴凑过来想吻她,一边说:“秋菊,我跟我老婆早就没有感情了,只要你愿意你跟我,我会租房子给你住,也会离婚娶你。你要是不识相,就别想再在这家公司待下去!以后在仓库里我是老大,你就是老二,其他人都得让着你。你无父无母,跟了我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黄秋菊闻到一股酒气混合着蒜头味的口气冲过来,她恶心欲呕,浑身颤抖。

许升大约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把打一棒子再赏一颗糖的手段玩得很娴熟。

他压着她顺势倒在地上,两手发疯一般撕扯她的衣服。

黄秋菊奋力跟他厮打,但怎么都敌不过酒劲上头的男人。

她耳里听到自己的衬衫被撕裂的声音,心里很绝望。

她的人生才刚刚看到希望,就要止步在这里了吗?

仓库位于工厂最右角,白天装卸货时人来人往,晚上十点下夜班后,这里基本不会有人来。

这会儿夜深人静,仓库里只有黄秋菊和许升,这个虚胖的男人就像疯狂的野兽一样压在她身上逞凶,不顾她的哀求尖叫怒骂,非要将罪恶进行到底。

强烈的恐惧让黄秋菊有那么一瞬间恍惚,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正在经历什么。

就在这时她突然感觉颈部一痛,许升在她颈侧轻咬了一下。

她浑身一哆嗦,两手胡乱挥打,无意间摸到货架上的电机。

这种电机是是纯金属所制,一个重逾七八斤。她毫不犹豫地攥紧电机,狠狠砸在许升的后脑勺。

刚巧许升动了一下,电机只砸中他的脑袋侧边。

许升本来正沉浸于即将得手的得意中,猝不及防被砸中,他啊地一声惨叫后,怒极挥手,巴掌像蒲扇一样狠狠抽在黄秋菊的脸上。

黄秋菊得手一次,许升已经有了防备,她很难再袭击他。而且许升明显被激怒,对她下手更狠。

寂静的空间里传来一阵布料撕裂声,黄秋菊感觉胸口一凉,整个人都僵住。

她胸口前白生生的肌肤让许升更发狂,他狞笑道:“秋菊,你就跟了我吧。你说你一个孤儿闹腾啥呢?就算我弄死你也没人给你收尸。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娶你,以后你就能在城里落脚......”

黄秋菊嘶声叫骂,又恳求他放过她:“许主管,你也有女儿,难道你希望她有一个强 jian 犯父亲吗?”

许升的手一顿,随即他带着点恼怒,下手更狠。

黄秋菊已经挣扎到快没有力气了,哭都哭都不出来。

如果她愿意靠出卖身体换取更好的生活,哪里用得着跟许升这种油腻男人?

就在这时许升的身体突然猛地一抖,他惨烈地嚎叫一声,歪倒在地。

黄秋菊被他吓了一跳,一条胳膊突然从侧边伸来拽住她的手:“快跑!”

这熟悉的声音让黄秋菊愣了一下,来人竟是装配组的组长陈宏盛。平日里他跟黄秋菊只有工作上交接,几乎没有私底下交流。

许升捂着冒血的脑袋恶狠狠骂道:“陈宏盛,你给我等着,老子明天就让人打断你的腿,让你滚蛋!”

陈宏盛顾不上跟许升扯皮,他快速将吓得虚软的黄秋菊从地上薅起来,拽着她跌跌撞撞往外走。

许升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两人一直往前跑,跑到工业区外的夜市,灯火通明,黄秋菊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

她紧紧捂住破裂的领口放声大哭,陈宏盛笨拙地安慰她:“哎,你别哭......别哭啊,没事了,真的。”

黄秋菊哭过后,陈宏盛问道:“秋菊,你打算怎么处理?”

黄秋菊抽噎着揩了一把鼻涕,问道:“你怎么会去仓库里?”

陈宏盛的脸色唰地红了,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黄秋菊又问:“许升说不会放过你,怎么办?”

陈宏盛的脸色僵了一下,苦笑道:“一份工作而已,再找就是了。”

黄秋菊知道陈宏盛跟自己一样独自漂在城市里,他在这家工厂干了四年,好不容易爬上装配组长的位置,大小算是个领导。

可许升是工厂副总的表哥,他们招惹不起。

黄秋菊借用陈宏盛的手机报警,对他说:“对不起,连累你了。”

陈宏盛的脸又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不......用客气。”

民警来了解过情况,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将许升带走了。

陈宏盛陪着黄秋菊,问她打算怎么办?

黄秋菊现在脑子很乱,她也不知道。

她捏着找回来的手机犹豫着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给程中谋打电话。

电话接通时,她刚喊了一声“程大哥”,眼泪就下来了。

程中谋听到她的哽咽,问她怎么了?

黄秋菊惊魂未定,颠三倒四地将刚才发生的事跟他说了,问道:“程大哥,我不能再在这里上班了,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你现在在哪里?”

“北桥派出所附近的肯德基。”

“我在外面出差,你待在那里别动,我让人过去接你。那个人渣的家属估计还会找你的麻烦,你别待在工厂里。工作的事别操心,等我回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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