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晚上凑份子庆祝一下吧,算是帮沈浪送行!”

“正阳门我认识一家小酒馆,去那儿怎么样!”

“来上我这交份子,一会我先去定地方。”

沈浪一句话没说,同事们已经把事情安排完了。

一堆人围着他恭喜,师父那文儿躲在后面,眼珠子翻的已经看不见黑眼仁了。

她好不容易下狠心,要训训沈浪的脾气和工作风格。全白搭了,刚起个头儿,人家跳墙台儿上房了。

回头瞅王主任,心里更闹听,那真是姨母笑,一脸的自豪和宠溺,自己白白做了恶人。

晚上,王主任主持,大伙凑份子,来到了正阳门小酒馆。

老板居然是个女的,听人叫,好像姓徐。

沈浪发现一个秘密,悄悄跟师父咬耳朵:“你瞧,这人是不跟隔壁文丽嫂子有点像啊,难道是姐俩?”

那文儿也盯着人老板娘看,时间长了,给徐慧珍看的发毛,寻思今天这客人什么毛病。

小两口盯着我看,我是偷了你们家钱,还是拐带你们家孩子了。

那文儿也觉着像,就是一个淳朴,一个成熟,风格不同。等有机会让佟老师过来看看,说不定能闹个笑话儿。

师徒俩,没一个有好心眼子。

这也不能怪他俩,实在是佟老师跟文丽精力旺盛,为了造人事业,基本是夜夜不休。

这年代的聚餐,内容大过形式

主要是为了沟通,真想吃喝,没那么多好东西。小酒馆也就是几碟小炒,加上一些酱菜、花生米什么的,图个乐呵。

沈浪人高马大,敬酒基本来者不拒,一晚上谁来都是酒到杯干。

那文儿又不好意思公开关系,上去帮他挡酒,只能一直给王主任使眼色。

王主任也不管,她高兴着呢,觉着外甥能喝是好事儿,以后应酬局面,这算是必备技能。

喝到八点多,众人散局。

有人把王主任送回去,那文儿可弄不动沈浪的大坨子,卯足了劲儿还扛不动半边身子。

徐慧珍陪到最后,看着眼神已经迷离的沈浪,伸手招来蔡全无,拉了一辆小板车,三个人才把沈浪扶上去。

蔡全无老实巴交的,一路也没怎么说话,到了宿舍来了句大的。

“夫人,您扶着点腿,我把您先生背进屋去!”

那文儿也没敢搭话儿,嗯了一声,跟在后面扶着。结果一进屋,老蔡直接把沈浪放她床上了,没等她吱声,一转身走了。

这可糟了,她叫了半天,沈浪全无反应。

伸手试了试,这回别说半边,一条腿都搬着费劲。

无奈之下,只能帮沈浪脱了鞋,扒了外套,把人塞到自己的被窝里。

洗漱完毕,坐在凳子上发呆了半个多钟头,最后困意上涌,实在没招就和衣而卧,躺到了沈浪的床上。

到了半夜,佟老师和文丽又开始运动。

那文儿她身上盖着沈浪的被子,一股男人的气味儿钻进鼻孔,身上感觉热热的,呼吸越来越不受控制......

让人想起一首古词:

史达祖·宋·《绮罗香》

做冷欺花,将烟困柳,千里偷催春暮。

尽日冥迷,愁里欲飞还住。

惊粉重、蝶宿西园,喜泥润、燕归南浦。

最妨它、佳约风流,钿车不到杜陵路。

沉沉江上望极,还被春潮晚急,难寻官渡。

隐约遥峰,和泪谢娘眉妩。

临断岸、新绿生时,是落红、带愁流处。

记当日、门掩梨花,剪灯深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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