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再看看林老狗？”
听到林阴神的指示，林夜随后再看向仅剩空壳身躯的林屠户。
只不过这一次，在审判之眼的视角下，他看到了本不能被直视之物。
在林屠户尸体里，一团无形透明之物正被锁链强行抽出体外。
“这是林老狗？”
即使透明之物被锁链拉的变形，但林夜还是看出了其中熟悉的面孔。
“准确来说这是老狗的灵魂。”林阴神点点头。
“你要他的灵魂做甚？”
林夜似乎还停留在死者为大的概念，当与他有仇的人死了，那么两人之间一切的怨恨都结束了。
可林阴神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理所应当道：“当然是再让他死的不能再死，连转生成畜的机会都剥夺啊。”
“只是可惜，老狗并未修行神识，身死后的灵魂也没了灵智，折磨起来没太大意思。”
林阴神轻声叹气，总有种便宜林老狗的感觉。
“这...是不是太狠了？”
林夜微微皱眉，前世加上今生，这都是他第一次杀人。
虽然在仇恨的影响下，林夜杀的很果断，但杀完之后，一股莫名的怜悯之心从由心生。
林阴神杀人无数，自然是没有心理负担，他冷哼一声：“你人都杀了还说什么狠不狠的，我看啊就是你杀人太少，没经验罢了，等多杀几个就好了，对待敌人必须赶尽杀绝！”
说是这么个理，虽然林阴神遇事一直嚷嚷着杀杀杀，但这一次似乎还真没错，或许该做出改变的是自己。
林夜默默记下，随后又问道：“那么该如何使用审判之眼？”
“将注意力集中在灵魂上，你就能看出他的生平善恶。”
林夜按照方法照做，一连串信息凭空出现在脑海中。
［姓名：林大狗
种族：人
阳寿：无
功德：8
罪孽：147］
原来林老狗的真名还真与狗有关啊。
林夜一愣，毕竟这十几年他也是现在才知道。
“所以147的罪孽算多吗？为什么林老狗这样的人都有功德？”
林夜十分不解，连有血脉关系的亲人都是这般对待，他可不认为林老狗对其他人会有多么好心。
“147罪孽不多，但仅对普通人而言却是很多。”林阴神对林屠户的善恶判断似乎并没有意外。
“至于功德，这不是主观助人救人便能获得，一切自有上天定夺，哪怕一个坏人坏心办了好事，也是有功德入账，只不过不多而已。”
这样一说，林夜更加迷糊了。
“如此复杂那该如何用审判之眼判定一个人好坏？”
“审判之眼并非决定因素，它只是提供参考。”林阴神微微思考，“你可以理解为：需要杀想杀的人一个正当理由。”
“这不纯属胡来吗？”林夜听到林阴神的回答震惊了。
林阴神攥紧拳头：“没错，这个世道并没有绝对的善恶，你有审判之眼，你是阴神，你就有看谁不爽杀谁的权利！”
“这...”林夜看着越发激动的林阴神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突然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为什么我看不到自己的善恶？”
“医者不能自医，阴神不能审判自己，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回来。”林阴神幽幽道。
是啊，林阴神是走投无路才想要回到过去抹除自己的，在他那个时候他也是时代的傀儡。
一股悲凉莫名由来，林夜再一抬头，又一串信息出现在脑海中。
［姓名：林夜
种族：神（先天阴神）
阳寿：与天齐寿］
“这是...”林夜还以为审判之眼出现了故障，又擦拭了几下右眼。
信息依旧未消失。
［功德：264382691］
两，两亿的功德？林夜还以为未来的自己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没想到是个大好人啊。
可再一看，下面的信息让他久久不得言语。
［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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