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

我也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欧阳开明那个恶魔利用自己的“钞能力”在律师界找了一堆顶级律师为自己洗脱罪名,

换一种说法,

倒不如说他是在等着我出院,

同我说些什么。

因为在医院养伤期间,

我不止一次被他的律师拜访,

前前后后几乎有四五张不同的面孔,

值得深思的是每次他们留下的说辞都异常一致。

——“欧阳先生想和你面对面聊些事。”

虽然说恢复的已经差不多,

但是我还是留下了一点后遗症,

比如总会不经意间腹部剧痛。

医生说,

我这种情况以后只能通过药物缓解。

出院后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而是让贝塔开车接我回到警局,

去会会那个恶魔到底还有什么说辞。

至于为什么不是查斯特斯来接我,

别忘了,

那家伙是个即使有驾驶证也不愿意开车的人,

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能破例开一次车。

回到警局,

在同大家简单的问候过后,

我就怀着一丝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审讯室。

眼前的恶魔一直垂着头,

手铐和脚链的撞击声在这无比安静的审讯室里格外刺耳。

“米警官,我接下来说的这个故事,

只有你才可以听哦......”

欧阳开明的头逐渐抬起,

他的眼神几乎要将我吞噬,

新闻上的他满面笑容,

此刻也是,

只不过是无比邪恶的笑容。

显然,

他这个要求我们没办法满足,

只能做着假动作让其余警员暂时回避。

可别说我们亏待眼前的“大慈善家”,

因为在我进屋之前就发现,

在他的面前有两个纸杯,

有水的一杯是他的,

没有水的另一杯是在我进屋后小兰为我倒上的。

欧阳开明不紧不慢的用双手握住眼前的水杯,

他没有喝下去,

而是一直握着。

下一秒就开始诉说他的故事,

换句话可以说是他悲惨且狗血的一辈子。

【欧阳开明视角:

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我的生日变成了我母亲的忌日。

年轻的她死于车祸,

而我从未觉得那次车祸是场意外。

直到我十九岁,

我的父亲迎娶了他的第二个老婆,

那个女人甚至带了一个女孩。

基于对父亲不尊重我的母亲,

生前口口声声说爱我母亲,

却在她尸骨未寒就迎娶了另一个女人。

“你好,我叫任鹿...”

她伸出手想和我握手,

而我只觉得眼前的所有人都恶心。

我大骂眼前的男女是奸夫淫妇,

那个女孩肯定是他们的私生女。

“啪”的一声,

一侧的脸颊红肿,

我的父亲平生第一次动手打我,

是为了眼前两个与我毫无血缘的女人。

我离家出走,

却没想到父亲狠心到将我的银行卡冻结。

谁能想到呢,

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

此刻只能流落街头,

我无处可去,

决定去母亲的坟前坐坐。

每次当我靠在她的墓碑旁,

就觉得自己还依偎在她的怀里。

“啊!”

突然一声异性叫喊在我周围出现,

“谁在那,大晚上的别装神弄鬼!”

我倒是不怕,

因为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从来就不是鬼,

而是人。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手电筒的光亮,

旁边跪坐着个人,

我朝着光亮走去,

捡起地上的手电筒,

照向眼前的人。

这张脸......好眼熟...

是任鹿?

她的皮肤在光亮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白皙,

几乎人如其名,

眼睛如鹿一样澄澈。

我承认,

那一刻我只感到一眼万年,

因为她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迷人,

让我一时半会移不开视线。

“哥哥...?”

她的一句哥哥将我拉回现实,

我的眸子瞬间变得厌烦。

打死我都不愿意认眼前的这个人为妹妹,

“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今天下午我妈妈带我改了名字,

我以后就叫欧阳甪端了。”

(“甪”同音“鹿”。

甪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与麒麟相似,

头山有一角,

据说能够日行一万八千里,通四方语言,

专门为英明帝王传书护驾。

寄寓了中国民众的美好愿望和期盼。)

她用那双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

少年的心就此躁动,

情窦初开,

夜深人静,

顺水推舟......

我们两个人用我母亲留给我仅剩的钱,

逃离了原本的家。

我与我的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

决定一个人闯出一片天地。

可是那年我才十九岁,欧阳甪端也才十八岁,

连我们自己都还是孩子,

却迎来了属于我们的孩子。

或许是亏欠,

也或许是我还保留着唯一的一点人性。

决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待在我身边自己抚养。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