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

谢迟看向虞秧,“去用午膳吧。”

二人吃饭的时候,项明从外头走了进来。

“世子,司空公子说……不想跟您一起吃,让把饭给他送进屋。”

谢迟放下筷子,慢条斯理擦了下嘴,才问虞秧,“阿言,你那可有能睡上一两日的迷药?”

虞秧唤道:“九秋,把‘醉蛮牛’拿来。”

“是。”

九秋起身朝外走去。

不多时,就将一药瓶拿了进来。

虞秧说:“只要两滴,无色无味,保管睡一天。”

谢迟对项明说:“你把这药给那三人喂了,将他们身上的金银都收下,再送他们去石宣岛。”

“石宣岛?”项明茫然。

虞秧说:“往西翻过源临山有片海,叫源临海,源临海上有群岛屿,内里一座叫石宣岛。石宣岛的岛民有风俗,唯有每月月圆那日,才允许岛民乘船到陆上易物。”

她看向谢迟,说:“师兄方来越郡不久,就知山另一头小岛的民俗了。”

谢迟笑了下,“昨日出城,路边那两位等牛车的婶子说的。”

项明惊讶说:“是那时候啊,我都没留意!”

他又乐道:“那现在把他们放岛上,他们只能下个月月中回来,嘿嘿嘿……”

乐完兴冲冲给饭下药。

等虞秧吃完饭抬头时,项明也送完饭回来了。

他看向谢迟,晃了晃,说:“世子,他,他让我试毒……”

话落,就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外头传来司空释的怒吼。

“谢迟!你大爷……爷爷耶也~~~”

声音突然犯困似得拉长。

随后一声“嘭——”

声音戛然而止。

虞秧笑出了声。

周遭几个暗卫也是噗嗤噗嗤憋笑。

谢迟勾了勾唇,先去了关押邱桦和高柁的房间,二人饭都没吃完,倒在地上睡得安详。

再去司空释的屋子。

司空释四仰八叉躺地上,腿还搭在椅子上。

谢迟走上前,在司空释上摸了摸,钱、玉佩、头上的玉冠……

都搜出来后,他才起身道:“给他换身粗布衣。另外二人也这般办,在岛上给他们寻户人家住着。”

虞秧站在门口,微侧过头说:“去吧。趁天色还早,抓紧时间送去岛上。”

三人被马车送走的时候,虞秧还有些想笑。

她说:“师兄就不怕司空释回来报复?可会连累岛民?”

谢迟说:“他的报复,不过是把我也送去岛上待一段时日。至于连累岛民,不会,司空释虽嘴上狠,但除了对鬼,对寻常人并不动粗。邱桦只会听他的,至于高柁,高柁自然也只会听他。他会在岛上乖顺待上这半个月。”

送出去,也省得司空释在他耳畔吵吵。

虞秧点头。

“师兄也是为他们着想,算是给他们寻了个清净地养伤。”

谢迟眼角微微扬起。

他问:“你下午可有空闲?”

虞秧摇头。

“师兄可是有事要我做?”

谢迟说:“下午想去城外转转,你对此处熟悉,想请你同行。”

虞秧:“好。”

*

金风送爽,官道两旁,稻谷翻浪。

远处农舍传来鸡鸣犬吠之声。

他们朝着最前方的山林走去,那里有飞瀑可观。

谢迟问:“那边,是不是有座庙?”

虞秧跟着瞧过去,还真见青山山腰处,似有一座古朴小庙。

“似是。我倒是瞧过那处瀑布,但山峦叠翠,旁的山头也没上过……那许是山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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