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丰洗漱完了,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黄胖子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嚷嚷着要水喝。

赵丰将一杯温水递给他,待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后,笑道:“看来,今晚上你们聊得挺开啊!”

黄胖子打了个嗝,身子往后面一靠,说道:“疯子,你是没去。你是不知道,耗子这小子现在发了!发大发了!”

“咋了?他招蛆了?!发得这么厉害。”

黄胖子坐起身,摆了摆手,唏嘘地道:“你是没见,这小子那手腕子上带的手串那都是正宗小叶紫檀!

据说价值不菲!估计你这房子都够呛赶的上那手串值钱。”

赵丰没有羡慕。价值再贵又如何?你住在手串里生活啊?

周文王占卜的王八盖子更值钱!也没见哪个富豪买来并甘愿住在那里面。

黄胖子不乐意了。他指着赵丰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见不得你这不上进的样子!

你就不想知道这小子怎么发的大财?!”

“就他?”赵丰不屑一顾,“就他那脑子,要是做正当行业能发财,估计全国人民都开飞机了。”

黄胖子吭哧了一下,“别管那些。耗子现在做的是古董生意。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小子就做了几单,今天来的时候,都带了两个女秘书!

你是没闻啊!那股子味…”

“咋了?臊气熏着你了?!”赵丰眉毛一挑,“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你这是喝酒喝多了,管不住那泡尿了。”

黄胖子没接话茬,身子向前凑了凑,低声道:“疯子,你知道咱们临河这边有个传说吗?”

“什么传说?”赵丰随口问道。

黄胖子不乐意了,“你也是根正苗红的临河人,啥传说你不知道?!”

赵丰想了想,问道:“耗子想要在咱们这里买土方啊?他小子现在搞生物工程了?”

这年头,干工程虽然要账难,可是也真挣钱啊!

那轻轻松松都是上百万的项目。钱,据说挣得那是海了去了!

更别说这种生物工程了!一个实验室造价几百万,那还是土坯房!

室内设备你要是掉下几千万来,见面都不好意跟同行打招呼。

“不是,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传说!你怎么想到土方上去了!”

“咱们这里不是一直有专家论证,当年女娲娘娘造人用的泥巴就是咱们这里的土吗?

你说,啥传说能比得上这传说牛逼!

那可是造人啊!不是烧砖烧瓦。这土得多值钱!黄金都比不上!”

黄胖子挠了挠头,良久才想起刚才的话题来。

“你先别打岔。还记得咱们临河市郊区那个娘娘坟吗?

我听耗子说,极有可能是真的!而且,他还找了个风水大师看了,据说已经定位好了。”

赵丰明白了,什么古董生意,无非就是个盗墓的。

这年头,挣钱不易。以前是挣男人的钱,后来开始挣孩子和女人的钱,现在都开始挣老人的钱了。

可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挣死人钱最发达。

你看那殡仪馆,化个妆比结婚花费都高;卖块墓地都要推出分期付款了。更有的还推出了哭丧业务。

为了挣点钱,哭别人的爹比哭自己的爹都卖力。

黄胖子在那里喋喋不休。

“那个娘娘坟村,我们都知道你有个亲戚在那里。你以前不是说,咱那表叔在村里是中层干部吗?

耗子就想着通过你的关系,把村南一块地给盘下来。”

赵丰抓了抓头发。以前他傻啦吧唧的,在监室里没话可说,确实说起过这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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