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岁月的悠悠流转中,时光似乎总以一种不经意间的轻盈,悄然从指尖滑落,留下一串串斑驳的记忆。转眼间,月华如练,又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标志着这一个月的时光已悄然逝去,如同细沙穿过指尖,无声无息。在西单的鼎盛商行内,灯火阑珊,映照出一方静谧而深邃的世界。

徐硕然,这位商行的主人,正端坐于案前,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沉稳与睿智。窗外夜色温柔,室内茶香袅袅,一切显得那么和谐而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侯世景和卜士仁两个人悄然步入,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徐先生,月余时光匆匆而过,我们的寻觅之旅终于在南城那片沃土上结出了果实。”

侯世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与期待,他缓缓走到徐硕然身旁,目光中闪烁着发现的喜悦,“我们确实找到了一位玉雕界的泰斗仇世秋老先生,只是……”说到这里,他的话语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遗憾,“当我们满怀希望地寻至他的居所之时,却得知他已决定封刀,声称年事已高,手眼不再如昔,不愿再涉足这纷扰的玉雕界。”

徐硕然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岁月无情的理解,也有对艺术执着追求的共鸣。“人生如白驹过隙,大师的选择,实乃顺应天命之举。技艺再高,终难敌岁月的侵蚀,他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守护自己的艺术,也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侯世景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道出了更为令人瞩目的信息:“仇世秋大师,乃是数年前自扬州归来的高人,师从南派雕工,其技艺之精湛,足以令北派雕工望尘莫及。南派雕工,讲究的是细腻入微,线条流畅,仿佛能于玉石之中勾勒出生命的韵律,与北派的粗犷豪放形成了鲜明对比。”

提及此,徐硕然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他深知,能得南派大师真传者,其技艺必是非凡。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故事,更是充满了传奇色彩。

“徐先生,正当我们与这位仇大师交谈之际,他的孙女仇晓禾不期而至。那是一位年轻而自信的女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不羁与傲骨。得知我们的来意后,她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热情,反而以一种近乎挑衅的语气说道:‘如今的四九城之中,再无能令我祖父动心的玉石,更无有资格请动她的人。’”侯世景的叙述中,充满了对仇晓禾性格的描绘,让人不禁对这位女子产生了好奇与想象。

徐硕然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他缓缓问道:“如此说来,这位仇晓禾小姐,莫非也是一位玉雕界的后起之秀?”

侯世景摇头苦笑,道:“是否后起之秀,我不敢妄言,但据仇大师所言,其孙女仇晓禾在琢玉方面的天赋与技艺,已是不遑多让。她对于玉雕的热爱与执着,甚至超越了许多老一辈的匠人。”

“哦?那么她所说的请不动她的条件,又是何意?”徐硕然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他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位年轻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骄傲与坚持。

侯世景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道出:“仇晓禾小姐提出了两个条件,任何一个的达成,都能让她重新考虑出山之事。其一,便是赌石。若有人能在赌石中胜过她,证明自己对玉石有着非凡的洞察力与判断力,那么她或许会愿意为那人雕琢玉石。其二,则是她看中的青年才俊。她言,艺术需要灵感的碰撞,若能遇到让她心生敬佩或爱慕的青年才俊,她亦会考虑以玉雕作为情感的见证。”

徐硕然听后,不禁陷入了沉思。这两个条件,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极高的门槛与深意。赌石,考验的是智慧与运气的双重结合;而那个能让仇晓禾心动的青年才俊,更是需要集才华、品性、气质于一身的稀世珍宝。

“有趣,真是有趣。”徐硕然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既然如此,我徐硕然便亲自走一趟,会一会那位仇晓禾小姐。就和她比一比赌石吧,情感就算了,我早就不再年轻,而且还是名草有主的男人了,和她比也只为那即将绽放于玉石之上的艺术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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