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黄大嫂是瞎子吗?”
华喻林正劝着女孩,加上自己又累又饿的,他实在忍不住,便在心里骂了起来。
说起来,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这不算长,加上今天总共才七天。
还记得当初是在市里,大概是离这乡下二十公里的地方。
那天早上九点,黄大嫂看着正坐在一处报亭旁边蹲守的华喻林,便好心上去攀谈。
在北方的一些地方,雇工喜欢这样找自己的雇主,也就是常常来报亭这里蹲守。如果碰上好的雇主,他们就可以跟在雇主家里吃住上一段时间。
黄大嫂一开始很好说话,经过一番交谈后,她就基本了解华喻林的情况了。
只不过,华喻林没有很了解黄大嫂的情况。可是,他见黄大嫂那么热情,便全然没有了戒心。
再加上那时华喻林也没有好去处,见黄大嫂也好说话,他们就愉快地达成了临时的雇佣关系。
就这样,华喻林背着自己的背包跟着黄大嫂回了黄家村。
黄家村这里是自然村,风光秀丽,从村到市里还有专门的公交线路。
因为路途遥远,所以这条公交线路每天只有一台车在跑。回村时间规定只有两个点,那就是中午十二点与晚上六点,错过时间的话,这天便没有机会了。
出村的时间也只是两个点,那就是早上八点与下午两点。
因此,当地人与来这里旅游的人都戏称这里是“门禁村”。
这天是农历七月初四,黄大嫂还算顺利,一大早便坐上了八点的车。经过一波舟车劳顿之后,她便顺利地来到了市里。
说来也巧,这天她刚好碰见华喻林。
于是,他们便这样成为了临时的雇佣关系。
接着,他跟黄大嫂便乘坐公交车来到了黄家村入口。
下了公交车,他们沿着入口走一段路程才到黄家村这里。这里不算大,一眼便可望到头。黄家村的村户零零散散地坐落在各个方位,如同坟地安葬一样零散,没有任何的安放规则。
黄开家是村里的大户,他们家是自建房,当然是气派的。
华喻林心想,跟着这样的人家也是好,起码可以吃饱穿暖。
然而奇怪的是,这七天下来,黄大嫂从来就没有生火煮过饭菜。
华喻林也从来没有进过那间黑屋里,夜晚也只是在屋外工棚守夜。
说来也奇怪,黄开这样有头有脸的支书,可黄大嫂招待他的只是面包与水果,连水都不能喝一口。
“哥哥,你在想什么?”
女孩见华喻林在愣神,便好奇地问。
“没……没有……”
华喻林心不在焉的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见你心地善良,我给你说个事吧?”
女孩这时不再闹着上吊了,而是凑过来好奇地说着:“你站着的地方可是坟地哦。”
“什么,你说什么大话?”
华喻林看着脚下的地方,惊讶道。
倏地,他的脚下变成了一片坟地。方圆十里的麦地都成了坟地,鼓鼓的小山头一个挨着一个,但没有黄家村那边的那么凌乱。
“死……死人吗?”
华喻林支支吾吾道,声音颤抖地问。
他扭过头去看,将手放进自己的背包,准备从里面拿出符咒来。他实在不敢看女孩,怕女孩也是鬼。
“哥哥,你怕啥?”
女孩见状,不再轻声细语,而是大声质问。
“我贴!”
说时迟,那时快。华喻林大喝一声,将一张符咒贴在了女孩的额头上。原来,他刚才已经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符咒,现在就将它稳稳地贴在女孩头上。
可是,女孩不像黄开大叔那样害怕符咒,反而是将符咒轻轻地揭开了。
“哼,我当你是好人,你却当我是鬼呀?”
女孩恼怒地说,脸蛋气得鼓鼓的,似乎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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