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郭有才也是农民,干了大半辈子农活儿,别看样貌很矬,却老当益壮,追个强弩之末的老怪绰绰有余。

“我让你跑……让你杀人……让你缺德……”郭有才不解气,对着老怪这顿踢,他是满血状态,老怪已经残血了,只有挨踢的份,趴地上惨叫连连。

“老郭,绑上他,别踢死了……”萧明东哭笑不得的提醒郭有才,他真小看郭有才这个小老头儿了,想不到郭有才爆发力挺强,分分钟生擒老怪。

“绑……咋绑?没绳子!”郭有才自言自语,急的团团转,到处找绳子,可周围哪有什么绳子,急得没招儿了,解下裤带把老怪双手反拧过来绑上了!他那条裤带就是根红绳,今年是他本命年,所以找了根不粗不细的红绳当裤带。

“抓我干啥……”老怪缓过来了,趴地上玩命挣扎,龇牙咧嘴要吃人似的。

“你他妈因为啥跑,心里没数啊!”郭有才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把老怪活剥了。傻寡妇郝树兰被人欺负半辈子也就那么地了,谁让她傻,不明世事,可到最后居然不得善终,死的那么惨,扔下俩傻儿子可怜兮兮的,郭有才必须替郝树兰出口恶气,替大瓜娃多踹几脚。

这时,唐岳、陈夏、罗伟清开车抵达了饲料站。他们比萧明东晚来一步,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碰上老怪被生擒活捉,郭有才扁踹老怪。几人全懵逼了,心想,这是啥情况啊?郭有才和萧明东怎么也在饲料站?地上挨踹这人是谁?

唐岳下了车大声问郭有才:“哎,咋回事?干嘛踹他?你俩啥时候来的?”

“就他杀的郝树兰!”郭有才指着老怪,激动不已的回应唐岳,随即,如梦方醒,看清了来的几人是唐岳和陈夏。

“我草,他是不是叫老怪!”唐岳一惊,掏出手铐把老怪原地铐上,红绳也给解开了,却问郭有才:“这啥玩意儿?”

“裤带,我的!”郭有才满脸汗水,显然也累了,顺手拿回裤带系腰上。

陈夏全看明白了,萧明东一定是不放心他们,紧随其后去了下洼子村,却遇上了郭有才,听说马全突然暴毙,于是通过郭有才了解到老怪就是马全那个亲戚,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没知会他们刑警队,就赶到乡里的饲料站,当场把老怪按住了!

陈夏心里暗暗钦佩,她这个姐夫真是名不虚传,可是再一看萧明东虚脱了似的,身上,脸上,头发上有好多灰尘,特别是脸上灰尘搅合着汗水,都花了!陈夏看的颇感心疼,又特想笑。

萧明东喘着粗气,奔陈夏缓缓走来,郭有才赶忙扶他一把,问道:“没事吧,你这身体太差了,咋都不如我!”

萧明东没说话,却满脸苦笑,他知道这一年来自己颓废了,身体机能衰退的相当严重,有时还会莫名的口干舌燥,饥渴难耐,就好比这次追老怪,才跑了十几米而已,累的晕头转向,喉咙冒烟似的,他自己都说不清到底怎么了?

“人抓住了,回去先提取DNA做对比,我肯定他就是凶手……”萧明东还在喘,脸色越发难看。

“你先歇会儿,小罗,扶他找个地方坐着。”陈夏喊来罗伟清,扶着萧明东坐到了路边。陈夏又问郭有才:“说吧,你俩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抓犯人啊?他,他叫老怪,你男朋友说是他杀的郝树兰,非让我带路来抓他,这不就来了。”郭有才有点着急紧张,怕陈夏责怪他,可他哪里知道陈夏和萧明东的真实关系,就顺嘴一说,把萧明东说成陈夏的男朋友了。

“谁男朋友?别瞎说,一边站着,等会儿跟着回局里做笔录!”陈夏瞬时脸色绯红,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

陈夏气呼呼的来到老怪身前,唐岳已把老怪提溜起来了。陈夏打量老怪几眼,心想,就这么个土鳖玩意儿也有胆子连杀两人,等着吃枪子吧!

“带走!”陈夏懒得多说话,再者也没什么可说的,等回局里里自有定数。

“走,麻溜的!”唐岳在后边用力推了老怪一把,老怪满脸不甘,趔趄着往前走几步,却大喊起来,“我没杀人……”

老怪当众被抓,地点又是在乡里,吸引了不少围观群众看热闹,有人就说了,“这他妈王八蛋,迟早会有今天!”

接着又有人问:“你咋知道?”

“好些年前了,这王八蛋骗个女娃到大野地里,趁四下无人,他往那女娃屁眼里塞了根玉米棒子,真他妈畜生!”显然,说话之人知道不少尘封往事,那语气愤愤不平,恨透了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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