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白从不说谎,更没必要在这种特殊场合说谎。陈夏立刻死死的盯住王二麻子。此时,王二麻子险些拉裤兜子,神情慌张的向后退,万没想到昨晚有警察守着刘美丽,关键是他跑丢的一只拖鞋落到了警察手里,那叫罪证,因为他左脚穿着另一只呢,他这回彻底栽了!
“不关我的事儿,是他……马老三让我干的……他让我半夜去把刘美丽强奸了……”王二麻子指着马老三,把所做之事全抖落了。他也不是个好鸟,可他胆子小,藏不住事,当场不打自招。
“操你妈!”马老三气炸了,咣……狠狠踹了王二麻子一脚。
王二麻子应声倒地,却是爬起来就往院门方向跑,试图趁乱开溜。
马山岭、马维、马二爷几个都不知道咋回事儿,愣在院里,一脸懵逼!
“别跑!”冯玉白很勇敢,话音未落,几个箭步冲上去用擒拿术反拧王二麻子胳膊,按在地上制服了,顺手掏出手铐要铐王二麻子。
这时,马老三动了杀心,王二麻子太没义气,该死!他提着杀猪刀,气势汹汹的想捅王二麻子。陈夏迅速垫步一个侧踢,啪……马老三斜楞着胖身躯栽倒在地,右脸蛋子瞬时肿起来老高,后槽牙掉了两三颗,趴地上一张嘴都吐出来了。
陈夏稍慢一步,王二麻子或冯玉白就会有危险,所以,她当机立断,狠狠一记侧踢,命中马老三脸蛋子,差点踢死马老三。
拳谚有云,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
陈夏的大长腿可不是供人观赏的美腿!那是足以要人命的腿,以快准狠著称,多年来踢伤的罪犯不计其数!
“你……敢打我儿子!削他!”马山岭疯了似的,让马维和马二动手。
马维操起洗脸盆,高高举起来从后边砸向陈夏,那洗脸盆白钢的,而且是新盆,盆底厚实,砸脑袋上不一定砸死人,却绝对能砸出个大包,甚至是脑震荡。
陈夏顺势回身,看都不看,迎着马维来了个劈挂腿,右脚脚跟由上至下,咔……踢在白钢盆盆底,马维手里的白钢盆盆底直接凹进去个大坑,整个盆变了形。马维本人亦是站立不稳,向后急退几步一屁股坐地上,眼前直冒金星,两手虎口火辣辣的疼,手掌像要裂开了似的,白钢盆早已脱手而飞,落在几米开外,显然是报废了!
劈挂腿是散打中的大杀招,属于非常狠辣的一种腿功!散打王柳海龙就号称“柳腿劈挂,”在擂台上用劈挂腿屡次KO对手,用之街头实战,甚至能够一击致命。
“来人……快来人……”冯玉白铐住了王二麻子,担心陈夏应付不来,冲着院外大喊几声,把附近的干警全招来了。
“怎么回事?”
“队长,没事吧?”
一时间,涌进院子里六七个干警,急三火四的围上来询问情况。
“都铐起来带走!”陈夏怒容满面的下了令,她有充分理由抓老马家哥仨,马维袭警,这是重罪!马二虽然没动手,但是私藏物证,就是马全的摩托车,严重妨碍警方办案。马老三意图行凶杀人,更有指使他人,入室强奸刘美丽的嫌疑。
哥仨儿,一个没跑了!
马二被铐上了仍然不服气,蹦跶的最凶,嘴里破口大骂:“操你妈,凭啥抓我!”
“带走!”陈夏怒气冲冲,懒得动手教训马二,让他骂个够吧,骂累了也就没力气骂了。
王二麻子同样难逃法网,哭丧着脸一个劲儿的求饶,“不关我事儿啊,都马老三指使我的……”他悔青了肠子,早知道天一亮就会落网,打死他也不会听马老三的。
马山岭眼看着仨儿子,外加王二麻子都被抓了,他彻底没主意了,心里乱糟糟的,傻不愣登的看着陈夏,不知道该怎么办?制止吧,怕自己也被铐上,不制止吧,仨儿子要完犊子。
陈夏怒视马山岭,一句话没说,掏出胶带走到摩托车近前,在车把,车离合,车闸上挨个缠绕一圈,然后撕下胶带细看几眼,成功提取到几枚指纹,还算清晰。
“你……你干啥抓我儿子……”马山岭快喊破嗓子了,故意给自己壮胆,大声质问陈夏。
陈夏收好胶带,头也不回的走了,就没打算理睬马山岭。第一,马山岭是个老头子,岁数大了,跟他吵吵,万一他犯了心脏病,脑溢血什么的怎么整?第二,马山岭一把年纪,没本事杀马全,姑且不把他列入嫌疑人范围之内。第三,陈夏该做的都做了,收获颇丰,但还有不少事等着她呢,哪有闲工夫跟马山岭理论。马山岭爱怎么叫唤就怎么叫唤,陈夏全当听不见,这是对付刁民最好的办法。
马山岭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可这时,陈夏又叫人进入马山岭家里推走摩托车,顺便开搜,院里、屋里,猪圈、狗窝、鸡架挨个搜,找凶器、勘察血迹,不放过任何地方。
果然,马山岭家大有可疑之处。在前院大门旁的墙根底下,有一堆青色石头,几乎与那块染血的石头一模一样。
只是这堆石头大小不一,曾是马山岭盖房子时打地基用的,但是没用光,剩下这么一堆,都搁在大门口附近了。
同时,有干警在马山岭家的院里和第三间房子的门口,检测出了少量血迹,是人血,后经技术对比,就是马全的!第三间房子是马二住,他家的四间大瓦房依次从东到西排序,马山岭住第一间,马维第二间,马二第三间,马老三第四间。每间房子面积相同,前屋住人,有火炕,家具,后屋是厨房,有锅碗瓢盆。马山岭父子几人各自开火,从不在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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