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陈文就去找了赵福成。
他有一个表哥曾经跟赵福成混过,多次跟他吹嘘过赵福成是个多有办法的人。
赵福成没有多问,随手扔了一把刀给他。
陈文直接就跟着赵福成一起去砍人了,发疯一样冲在前面,连劈带砍,勇不可挡。
完事后,他扔下刀,带着一身血,“噗通”一声跪在赵福成面前,求赵福成帮帮他。
赵福成听他说完事情经过,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警察比陈文想象中来得更快,第二天就上门逮捕了他。
领头的警察怒不可遏,要不是其他人拦着,差点就把他揍出屎来。
因为肖瑶重度脑损伤,花朵一般的少女就此痴呆了。
陈文咬紧牙关,抵死不认。
领头的警察冷冷告诉他,路人已经指认了他,现场发现的滴洒血迹也已经送去化验,他绝对难逃法网。
一周之后,陈文将要顶不住,快要松口的时候,突然被释放了。
事后他才知道,法医实验室失窃了,多项证据被盗,连同指证他的在内。
赵福成在看守所门口等着他,将警方提取的血样和法医化验报告给他看。
他伸手想接过来,赵福成却又收回了怀里。
“以后你这条命就是我的了!”
赵福成说完就转身走了,没有多看他一眼,像在吩咐一条狗一样。
从那以后,陈文一边做着赵福成手底下最忠心的狗,一边谨慎而痛苦地遮掩着残疾,保护着秘密。
他不敢接近任何女人,不敢当着别人的面换衣服,不敢进澡堂子,甚至连公厕都不太敢去。
如此生活十八年,直到遇上霍焱!
尖利刺耳的猫叫声惊醒了陈文,漂浮的思绪又被拉回到现实,他惊愕而不可思议地望着霍焱。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你又忘了?当年逮捕你的那个警察,叫霍森!”
陈文悚然一惊,
“他是你爸爸?!”
霍焱点了点头:“没能把你绳之以法,是他从警生涯里最大遗憾之一!”
陈文仰面望天,哑然失笑,笑容苦涩至极。
18年前射出的子弹,今天正中眉心;18年前逃过的一劫,今天加倍奉还。
“再戳破你一件事吧,你之所以能忍受折磨,守口如瓶。不是因为你真有多硬。只不过是你在一次械斗中被打到了脑袋,刚好损伤了痛觉神经,你感觉不到疼了而已。”
“那又怎样,反正我能忍就是了。”陈文兀自装横。
霍焱弹了弹陈文的脑袋。
“肉体上的痛苦,或许你可以忍受,但精神上的呢?
霍焱指了指笼子里那些野猫。
“表面上你是生杀予夺的虐猫者,变态猫咪杀手。其实,你心里不知道有多害怕猫,它们就是你的噩梦!”
陈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霍焱点头示意。
刁冲一把将陈文提溜起来,刁锋已经抓过了麻袋,兄弟二人联手把陈文塞进了麻袋里,只露出脑袋在外。
几名小弟也随即将野猫提了过来。
霍焱静静观瞧着陈文。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说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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