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没有问答，只是用生冷的刀子在老头脸上拍了拍，一路下滑到大腿根部。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样！你能奈我何？这次我两头吃定了！”
“你说，该让你体验什么好呢？剁手指你看怎么样？或者把你的命根子给咔嚓了，让你体验一把做公公的感觉，你说好不好？王总，我很民主的，我向你征求意见呢！”青年语气有些故作诚恳的问道。
老头感受到薄如蝉翼的小刀上那冰冷而又锋利的气息，再听到眼前这个杀手的话语，吓得颤抖不已，急忙求饶道，“我说，我说。我全说。”
“26年前，1998年3月份，风云矿业如日中天，外界传言其拥有的矿权都是储量巨大矿床，毕竟人的命树的影，矿业界的东方魔术师不是浪得虚名。而当时作为公司副总的我更是对此深信不疑！后来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继续说！别东拉西扯，扯些没用的！”青年警告道。
“明白！这些矿权一旦被开发出来，届时风云矿业将对世界经济格局产生重大影响。因此这些矿权不仅让国外资本垂涎三尺、更让他们寝食难安。”王老头进一步的解释道。
“而最大的阻碍就是风云矿业的核心灵魂人物杜玉风先生，他们若想吞并风云矿业，必须将其铲除。”
“他们是如何内外勾结的，你知不知道？老实交代！”青年拿着小刀在王长青的脸上又划了划，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我还不是真正的核心人员。他们具体计划也不会告知我。但是据我所知，星象集团的儿子黄东升和另一个人与这件事有牵扯。“
“你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还有，那另一个人又是谁？”
“我也是被逼无奈。当时风云矿业有融资需求，恰好老黄的儿子找上门来的，让我牵线搭桥，让风云矿业向他介绍的境外银行贷款，并给予一笔可观的好处费。当时考虑外汇贷款利息这么低，不仅不损害公司利益，反而有助公司快速发展，毕竟勘探三山岛和建设金矿厂需要外汇，而且当时国内银行不敢贷款给我们，而且利息又高，于是我也就顺手推舟，说服董事长，促成了这次合作。”
“这笔贷款董事长也是点头支持的。后来1999年5月，也就是出事前2个月，我在京都被人设套，在赌场上输了一大笔钱，不得已向仁义资本名下的贷款公司借了高利贷。可是你也知道，这些高利贷，他们为了让我还钱什么都干的出来，不仅电话骚扰，还用亲人恐吓。正好这时钱辉的马仔找到我，……”
“等等，钱辉是谁？说具体点！”
“钱辉，他是当时京都最大的夜总会，梦天堂的老板！米籍华人，老家川省，有权贵背景。95年花费巨资建了梦天堂这个消金窟。这个夜总会表面上唱唱歌跳跳舞，背地里是京都最大一个地下赌场和洗钱中心。2011年被关了，他也平安的出走米国！”
“这梦天堂我略有耳闻！你继续！”
“钱辉的马仔找我要债，那时我哪有钱啊，都输光了。后来，他们许我巨利，让我做内应，让我窃取公司内部资料和机密给他们。我不得已答应了！“
“之后，他们又要求我监视董事长的行踪，不然让我身败名裂。那时候我意识到我已经上了贼船，骑虎难下了。我没有办法，我只能不得不再一次的答应他们。“
“虽然杜玉风对我像亲大哥一样尊重和信任我，虽然我心有惭愧，但是那个时候，我别无选择，如果不这样，我和我的家人都会被那些高利贷的搞死，我怕坐牢，更怕死啊。”
“后来的实事也证明我的背叛确实给我带巨大的回报。我的家人不仅保住了，而且还拥有如此庞大的财富和尊贵的地位。一条路，只要选择出卖良心，你就能大富大贵。另一条路选择坚守良心，但为了生活，要没日没夜的干活一辈子。无论是谁，都难以抵御这种诱惑，更何况他们还握有我的把柄。”
“杜玉风的死，是不是你也参与了其中了？”
“25年前，我因为意外骨折，不能去巴国，只能让董事长替我去，但是董事长的死亡也是我始料不及的，没想到他们这么毒辣。之后一些了的事情也是他们精心策划的，我只是一枚棋子。”
“董事长去世后，我曾努力反抗过，但是没有用的，他们势力太大了，干不过他们，最后我只能认怂，加入他们！如今过去25年，这个事情是非曲直，已经说不清了！”
“当时木已成舟，无法回头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之后，我取得公司实际控制权，暗地配合他们一起做局，包括后来扩张并购，将境外的矿权悉数抵押给外资银行，又贷款3亿米元，目的就是消耗公司最后的底蕴。”
“再后来，仁义矿业开始高薪挖人，窃取公司机密。在后来公司发生火灾，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基本上可判断都是在他们做的。”
“最后公司倒闭后，他们顺势吞并风云矿业，而我也被他们高薪聘请，得到他们承诺赠与的股份。”
青年一脸平静的听完王长青的叙述，内心异常的复杂和愤怒，乃至握着飞刀的手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青年忍着将眼前老头碎尸万段的怒意，言语冰冷的，继续追问，“你的意思是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他们一手策划布局的吗？”
老头露出惊异之色，没想到一个杀手也知道这么多。事到如今，他也没在所想，闻言点点头。
“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一个棋子而已，但是想来大差不差吧。他们势力非常的强大。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老头抬头向上指了指，讳莫如深的样子。
“我说王老头，我有些好奇，当时你遇到困难，为什么直接选择背叛呢，为什么？”
老头他低下头，面带些许惭愧地说道，“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收了别人的好处，被拿了把柄。在加上当时我内心对杜玉风有那么一丝丝的怨恨。我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创下这么大的基业，他拥有这么财富，而不愿分给我们一点。如果当时他只要分我们一点，我也不会还不起高利贷，也不会走投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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