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好歹也是上了十年沙场的将军,这番哭闹像什么样子。
揉了揉眉心:“钟爱卿莫要着急,此事朕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随后,他看向身边的大太监德福,使了个眼色。
德福会意,上前扶起钟子赫,说道:“钟大人,圣上自会处理此事,您先随咱家出去吧。”
钟子赫见好就收在德福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御书房。
等钟子赫被带出去后,庆贞帝拿起一根针,仔细查看,剑眉紧蹙,眼中隐隐有了怒意。
忽然他骤然一变,沉着脸寒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王跪直身板,神色凝重:“父皇,儿臣实是对此毫不知情啊。前几日在康王别院中听闻九弟要与钟大小姐赛马,儿臣只是好心借出自己的马场,却不想出了这样的事儿。今日得知此事后,儿臣即刻便赶到了马场。可当时给钟小姐的马喂草药的马夫李三已然服毒自尽了。”
“这马夫李三,他的寡母去年便已去世。平日里,他是个独来独往之人,很少与他人交往。儿臣派人仔细探查,暂时还未查出什么端倪。”
楚王低头说道,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庆贞帝冷冷地凝视着他,话语如冰刃般刺出:“你的意思是说,马场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你却什么都不知?”
楚王一听,吓得连忙匍匐在地:“儿臣知罪。”
给楚王的威压够了,庆贞帝转头又看向九皇子:“承远,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九皇子微微一愣,正是问自己干嘛?
但见自家父皇脸色不好,还是回道:“儿臣以为此事或许与二哥无关。”
庆贞帝挑眉,这小子总算开窍了,问道:“哦?为何?”
九皇子耸了耸肩,轻松地说道:“父皇,二哥向来光明磊落,与儿臣关系也颇为融洽。且钟大小姐在他的马场出事,对二哥并无半分好处,二哥断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马场上发生。儿臣相信二哥的为人。”
庆贞帝欣慰地点点头,虽然这孩子看人浅显,但好歹兄友弟恭也算有些优点。
于是又问:“那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九皇子双手一摊,道:“儿臣要是知道,还来找父皇您干嘛?”
那理所当然的反问,成功让庆贞帝胸前起伏了两下。
逆子!
如此不爱动脑,他那脑子长者是干嘛的!
真是半点没有朕的风采!
可想当众触及一下九皇子的灵魂深处,但一看到他那张与皇贵妃极度相似的面容,庆贞帝到嘴边的怒吼却如鲠在喉,终究是无法吼出。
他干脆转头,将怒火全部倾泻在楚王身上:“你瞧瞧你,身为王爷,连一个马场都管不好,闹出这般事端,你居然对此一问三不知。就这样还怎么放心让朕把差事交给你?”
楚王心中虽有委屈,但早已习惯父皇对小九与其他人的区别对待。
他只能老实地说道:“儿臣知罪,儿臣甘愿受罚,请父皇息怒。”
庆贞帝冷哼一声:“哼,朕限你三日内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吏部的差事你也不必当了!”
楚王磕头说道:“儿臣定当全力以赴。”他的额头紧贴着地,心中却满是苦涩。
庆贞帝冷哼一声,又道:“还有,之前传播钟家丫头流言的,也要给人家一个交代。”
楚王心中一慌,难道父皇猜到那流言是自己让人散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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