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言重了。”

李琅忙回予一礼,道:“公为肱骨之臣,在下不过区区小子,可当不起您这番言论啊。”

石崇比李琅大不少,而且地位也确实比李琅高,名声也远胜李琅。

李琅作为晚辈,确实受不起石崇的那番言论。

但李琅是真没想到,石崇居然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来。

还说勿怪勿怪,这石崇怕不是真巴结上瘾了吧?

自己虽然是贾南风提拔上来的,但也不是贾南风这一派的核心圈子里的人,完全没必要这么巴结。

“不不不,就事论事,你我都是为国效力的,你有功,如何当不起我这番话?”

李琅还想开口辩说什么,但被郭槐打断了。

“你们俩就别互相谦让了。”

郭槐知道李琅的性格,李琅肯定还要再谦让,一来一回还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呢。

“伯玕说的对,季伦你是肱骨之臣。”

“但季伦所言也没错,伯玕你确实是有功之臣,你们二人说的话,双方都当得起,就不要再谦让了。”

过槐出言,二人不再谦让。

随后石崇便托辞有事告辞离开了。

石崇主动离开,是因为知道郭槐找李琅有事,好给二人让位置。

···

“先坐。”

待石崇离去后,郭槐挥手示意,而后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事要和你说,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的职责本就清闲,不会打扰。”李琅说话时,心有疑惑,不知道郭槐忽然找自己有什么事。

但李琅没问,而是等郭槐说。

“没打扰你就好,你家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些年我们都在京,确实不知道你家的情况。”

郭槐也从郭彰那儿得知了李琅家中贫困的情况,郭槐憋了几天,还是忍不住找李琅说清此事。

“我家情况很好啊。”

李琅话音刚落,就被郭槐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

并不耐烦的说道:“上次问你,你就说很好,结果却是很差。”

“这···”

李琅在此之前并不清楚郭彰让人去阳曲了,但现在郭槐的一番话几乎是说明了,李琅就是再傻也该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们家的情况,我觉得应该和阳曲当地的县令有关,此人在阳曲当了很多年。”

郭槐一句话就道明了一切。

李琅立马就懂了。

皱眉道:“宜城君您的意思是,是他巧取豪夺?”

“各地官员无一不贪,你说呢?”

郭槐说话也是直言不讳,毕竟人家女儿是皇后,没什么好怕的。

别说得罪那些小官了,就是郭槐当着一些朝堂大官的面说他们的不是,也没人敢怎么着。

说不定还会笑脸相迎呢。

沉默一会,郭槐见李琅一直眉头紧皱,又说道:“此事详情我也不知,只是推测,等合适了,你回家一趟。”

“多谢宜城君,让您费心了,还特意派人去阳曲调查此事,这些事我一直都不知道。”

李琅起身向郭槐道谢。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郭槐摆摆手,说道:“你不知道也正常,定是你父母怕你年轻气盛,知道后涉险去找县令拼命。”

李琅点点头,多半是这样了。

···

李琅人在堂内坐,思绪却已经飞回了阳曲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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