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琅的话。
父亲李宣摇头道:“到底还是又让郭氏帮忙了。”
李琅微微一愣,转头看了眼母亲。
只见母亲轻抚李琅脸蛋说道:“家里的事,是你父亲非要瞒着你,怕是年轻气盛忍不住火气,出去惹是生非,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是,是宜城君和我说的,不知道真伪。”李琅点头,而后把郭槐对自己的说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讲述了一遍。
父亲点点头。
“宜城君说的不错。”母亲轻声道:“她猜的也不错,早在你祖父离世后,家中钱财便被夺走了。”
看样子,当时父母已经结发了,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么清楚。
李琅又看向父亲的背影。
“父亲母亲,这些年儿不知内情,让您们受委屈了。”
“没什么委屈的,家中尚有余地,饿不死,倒是你,看着风光,实则危机四伏,为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去参军,到底还是没躲过。”
祖父就是因伤病故的,父亲不愿参军,也不愿接受郭氏恩惠,多半是不想参与进朝堂上的争斗,不想当太原郭氏的门生。
宁愿在家种地受委屈。
李琅也可以理解父亲的心态,父亲只想安居乐业,好好过日子。
而李琅则是和父亲所想完全不同。
如果李琅没有去参军,可能也会和父亲这样,就好好的在家结婚生气。
但李琅已经去到了京师,并且还有机会献计出头,就必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父亲所言极是,儿谨记于心。”
“唉~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你也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想法和谋划了。”
“父亲···”
“别说了。”不等李琅说话,就被父亲抬手打断,他转过身子深深的看了眼李琅,说道:“想做什么无需说出来,既然想那就去做,好歹不遗憾不是吗?”
李琅躬身垂首,再施一礼:“父亲教诲,儿谨记于心。”
“夫君。”一旁的苏令君见李宣、李琅父子俩相谈甚欢,也是适时开口:“你们父子俩别那么生分,琅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坐下来好好谈谈心。”
“坐吧。”
李宣不再是一副不怒自威的表情,舒缓些许,并示意李琅坐下。
李琅先扶母亲入座,待父亲也坐下后,自己方才坐在左手边的位上。
…
“琅儿,在京为卒,可受人欺负过?”
苏令君向儿子李琅投去了关怀的眼神,轻声询问。
“母亲您就放心吧,琅儿可不是那种受人欺负的性格,而且还有不少同乡帮衬,没人敢。”
李琅趁机询问陈巡来没来,母亲说陈巡来过,是来送钱的。
母子俩对了对数,没有错。
接着苏令君又问李琅何时走,。
“儿此次回来能待很久。”
李琅如实回答:“皇后给儿委派了任务,需要些时间才能回京,哦对了。”
李琅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起身说:“儿出去一趟,一些东西忘带了。”
“什么东西啊?”苏令君好奇。
“一会母亲您见到就知道了。”
“去拿吧。”
李琅确实忘了这事,是贾南风在临走前同诏书一起赠予李琅的一些宝物。
是一整箱钱和一整箱玉首饰。
李琅赶紧出去叫人把东西抬进屋。
他们也算是跟着李琅的老人了,都很听话。
“你们去歇着吧。”
“唯。”
待人出去后,李琅挨个打开箱子。
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还有李琅节衣缩食省下买的三十多匹布。
这都把李琅的钱花的差不多了,身上剩的还要分给手下,也不能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啊。
而且那次安抚步兵营士卒的奖赏,也都是李琅自掏腰包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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