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刺史似乎是忽然记起了什么,忙取出几份书信。
“这是昨日刚从京师送到的书信,是皇后命人送来的,你且拿去。”
李琅起身去接。
“此书信,是给你我写的。”
李琅刚拿着回到座位上,还未查看,就听羊刺史说:“陛下、皇后是真信任你,你一不上表,便不放心,特遣人送信问明情况。”
李琅一边听羊刺史说,一边阅读书信。
书信上的内容,也正如羊刺史所言,还真就是因为李琅长时间没派人送信回去,贾南风特命人来询问情况的。
还特意交代羊刺史,要负责好李琅的安全。
李琅大致看完后,羊刺史的话也正好说完,便适时开口:“是陛下、皇后心仁。”
“担心琅出意外,若是换做刺史,陛下定然也会于心中思念。”
“天下臣子、百姓,陛下、皇后皆在心中挂念。”
羊刺史听着李琅的话,暗暗叹口气。
如果司马衷真会关心他,那就不会在并州担任刺史了。
虽然是一州刺史,但比起刺史,在朝中为官才能接触到皇帝,能接触皇帝才更易揽权。
和李琅想要外放担任封疆大吏的想法不同。
···
说完正事。
羊刺史便一改正色,语气也稍许放松了些。
“近几日天气突冷,伯玕你也辛苦几个月了,便好好休息,你家中父母我也派人去送了些御寒衣物,你无需担心。”
“多谢刺史挂念琅家中父母。”李琅先是道谢。
而后道:“但我已经在外多日,我明天还是要回家一趟。”
“是该回去看看,正好,顺便替我看看新上任的阳曲县令以及一干官员是何模样。”
“唯!”
李琅应下,闲聊一会,羊刺史有意设宴款待李琅,但被李琅以天色已晚,恐怕会犯宵禁为由给婉拒了。
李琅找的这个理由,羊刺史无可反驳。
在李琅离开后,羊刺史转身就见女儿缓步走来。
…
李琅归家心切,翌日一早,就向羊刺史辞别,便出城奔赴阳曲了。
这几个月,李琅家的门都快被人踏破了。
虽然李琅家没在城里,但登门的人依旧是络绎不绝。
李琅到家时,正好见到一个人从自己家出来,对着父亲连连施礼。
李琅等到那人走后,才进家。
老父亲李宣见李琅回来了,神色明显有些激动,但还是按耐住了,沉稳道:“回来了,身体如何?”
“劳父亲关心,儿无事,身体很好,父亲您…”
“为父就不用问了,身体好得很。”
“母亲呢?”
李宣朝屋子方向看了眼,“在抄书。”
和父亲闲聊几句,李琅便去拜见母亲了。
在家,肩上无事,心中无事,更为自在。
…
天色渐转,由冷转暖。
虽风寒依旧在,却也比年前好了不少。
李琅再度告别父母兄弟,离家前去晋阳。
这些天里,李琅也从城郊,搬到了城里居住。
府院也是比在京师的家大了不少。
离家去晋阳,下一步就是继续巡访,把没办完的事办完。
同样,还是有羊俨随行,带人保护李琅。
路难行啊。
等再回晋阳,已是一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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