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的差不多。”
宋胄的话没什么实际分析,但羊桓还是回了一句。
不回不礼貌。
回完宋胄的话,羊桓再度看向李琅。
李琅带着陛下旨意前来,虽然羊桓是护匈奴中郎将,但也不得不听取李琅的意见。
“此事确实蹊跷,我也觉得世回所言有道理,陛下、皇后曾言,不可再出祸乱。”
李琅起身缓缓道:“现在叛军明显包藏祸心,以归降迷惑拖延我等,必是想联络其余人共同反叛,我等也不可再任人牵着鼻子走了,应当早下决心才是。”
“理该如此。”闻言,羊桓点点头:“不知,当如何做?”
“此事需详细谋划,不可贸然行事,若是一战不成,惊扰了叛军,必成大患。”
李琅先是陈明需一战全获,而后又向羊桓询问叛军驻扎所在地的地形如何。
宋胄是本地太守,地形方面他是在场几人中最清楚的。
宋胄赶紧站出来将叛军驻扎地的地形一一道出。
他确实很清楚。
“有水?”
“哦对,那条水与汾水流通,但水流量不大,河床也不宽,前些年还干过一次,今年雨大,才又从汾水冲下来不少水。”
李琅点点头。
其实,在李琅问水时,羊桓就猜出了李琅的想法。
很可惜!
水流量不大,就是堵住上游蓄水,再放水也很难冲破叛军的营寨。
这是个最轻松,损伤最小的破敌之策,奈何行不通。
听完,李琅眉头紧锁。
见状,羊桓也思索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都没说话。
李矩也默默坐着,更不敢吱声,而且他现在也没什么好对策。
“哗哗哗…”
李琅听到屋外动静,思绪拉回现实,揉揉头望向屋外,“下雨了?”
其他三人在听到李琅的声音后,也先后回过神。
李琅此时已经走到了外面,屋檐下正好不会被雨淋到。
“下雨…完了。”
宋胄忽然开口。
李琅看向宋胄。
“汾水水流量很大,而且水充足,若是雨大的话,必然还会流不少水过来,连带着鱼一起冲来,这不是变相给他们补充食物了嘛。”
此言一出,羊桓皱眉。
李琅伸手感觉了一下雨水。
“雨还挺大。”
“世回,叛军营寨如何?”
闻言,李矩脑子里立马思索白天见到营寨时的情形,而后施礼回答道:“不坚固,很简易。”
“那就说明他们还未加固营寨。”李琅忽然笑了,“如果大雨能下个一两天,他们的营寨可不攻自破!”
“何意?”
“营寨简易、不坚固,大雨冲刷,会使土疏松。”
说到这,在场三人顿悟。
虽然下雨时间不短,不至于会让叛军的营寨直接毁坏,但也会使其不瓷实,进而方便进攻。
换个思路,豁然开朗。
李琅虽未曾带过兵,但脑子转的快,也能迅速从其他角度看待同一件事。
就比如眼前这个情况。
“诸位,这大雨突降,也是一件好事,我等正好趁此机会,好好休整,研究破敌策,待到天晴,一股破敌!”
“好,说得好。”
羊桓极力赞同道:“就按伯玕说的做。”
羊桓发话后,宋胄和李矩方才躬身施礼称“唯”。
李琅也累了,回到已经提前收拾好的房间,沾床就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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