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要缠着你,谁让你小时候救我了?你既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那么,我的生命便是你的。我们是一体的,任谁也不能分开。懂吗傻丫头。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发誓,再也不接受你的好意。我们还没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朝云说着说着有些想哭,抬头看看殿里只有他们俩时,便不管不顾地轻声抽泣起来。多日来淤积的不甘与委屈,好像只有在萧长烨的身边才可以发泄。
萧长烨皱眉,这丫头,别哭啊,你可以活得和别人一样恣肆,不用那么瞻前顾后。
哭了一会儿,朝云忽然想起今天的事,“萧帅,今天我们遇到使绊马索的见证者了,他们是西山外魏家庄的三兄弟。他们说,里面有个拿着绊马索的人好像是他们的叔伯兄弟叫魏丁。目前在京城西的校演场服役。萧帅,据我所知,校演场里是吴斌说了算,而吴斌又是二皇子正妃吴梦娇的堂叔,你说他们有没有关联?”
萧长烨在梦魇中陷入沉思,似沉睡了般,黑长的睫毛也不再跳动。
哭是最能让人犯困的,见萧长烨始终没有回应,朝云便趴在萧长烨的身边睡着了。
朝云做了个冗长的梦,梦中的自己和萧长烨在边城正和敌军激战,鲜红的血如飞瀑般染红了他们的战衣。他们站在凛冽的冬风里恣肆地笑。
秦朝云第二天醒来时,觉得很累很累。她扭一下头,发现她正枕在萧长烨的胳膊上。
萧长烨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睫毛也不再忽扇,好像睡得很沉,看脸色,有了一丝红晕,比昨晚好看了很多。
这怎么还男女同榻了?朝云忙去看自己的衣衫。里衣没变,外面厚厚的棉坎肩被脱掉了,就放在床头。
朝云忙悄悄起身,把棉坎肩和大袄穿上,又披上自己的红色斗篷。
朝云附身,小声喊一句,“萧帅,该起床了。”
萧长烨的睫毛动了动,嘴里发出呓语,“你醒了?”
“你也醒了?”朝云好一阵惊喜,“你怎么可以醒了呢?”
萧长烨并不睁眼,有些气恼,“你难道不愿意我醒?”
“不不不,我是说,你怎么能醒了呢?”
萧长烨被气笑,勉强睁开睡眼,“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我饿了。”
朝云看着这张疲惫至极,仿佛随时都会破碎的脸,喜极而泣,“对不起萧帅,我是惊喜地语无伦次了。萧帅,你等着,我去御厨房给你找好吃的。”
萧长烨想说不用亲自去找的,有传话宫女和太监在外面伺候的。但朝云的脚步太快了,只一会儿功夫便没了影儿。
朝云来到外面,一看自己大意了,这么大的皇宫,别说御厨了,就算是茅厕她都找不到。
见有执勤的侍卫路过,朝云忙上前问询,侍卫便给她一指后面,她便朝着那个方向疾步走去。
远远的有冒着炊烟的地方,一定就是御厨了。朝云过去一看,果然!
此时天刚微明,御厨房里的大师傅们早就做好了很多饭菜。朝云进去看看,都不适合病人吃。她隐隐记得饿了好几天的人需要吃流食的,便在一通熬好的粥前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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