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一勒马缰绳,追风一时刹不不住脚,前蹄抬起来,就在萧婉头上悬着。萧婉听没有马蹄动静了,睁眼一看,头上悬着两只碗口大的巨踢就要踏下!
吓得她“妈呀”一声,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
朝云暗自腹诽,这么小的胆量,还敢来招惹她?要不是她是皇亲国戚,看她怎么收拾她!
朝云也不下马,“怎么,大长公主是看我将军府父兄在外征战,府里没有撑腰的,看我好欺负么?”
正在这时,将军府的朱漆大门吱呀呀半开,从里面露出朝钊的头来。
朝云冲朝钊招手,朝钊见姐姐叫他,便屁颠屁颠过来,“姐姐,有何吩咐?”
“姐姐临走时不是教过你吗?以后若有欺负到咱门上的,一律打出去!”
“可是,母亲不让,怕我惹事给你添乱。”
“以后这样的事,能自己解决的你一定要自己解决,因为,你现在是将军府的唯一男子汉!”
“是!”朝钊眼里闪出惊喜,从背后拖出一口大刀,站在府门口耍了一个刀花。
朝云看得好笑,中看不中用的刀花,吓唬不懂武术的人还可以,要是对付萧婉那群侍卫,怕是难。
朝云跳下马来,桃红忙给牵进府去,她怕把马拴在门口的拴马桩上,被大长公主暗害。
朝云从腰上抽出麒麟鞭,在手里一边掂量一边走向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您说,咱们是文讲呢还是武讲?”
萧婉见朝云奔她来了,后退几步,吓得她身后的周莲儿和萧长婳齐齐后退。
萧婉见没有人保护她,便一梗脖子道:“文讲怎么说?武讲又是怎么说?”
“文讲就是摆事实,讲道理,直到讲到一方心服口服为止。武讲就是用武力说话,谁赢了谁就有话语权,就是胜利的那一方。”
萧婉看看随身带的那四个侍卫,他们见萧婉的目光看来,便缩了脖子充当乌龟。
萧婉只好道:“我不稀罕和你小丫头片子打架,咱们文讲。说,你的丫鬟为啥见了郡主不下跪的?还有高低贵贱尊卑之分吗?”
“我的丫鬟当时圣旨在身,不能下跪。再说又不是重大场合,值得下跪吗?就比如现在,我不跪你又如何?”
“你……你!”瞧着朝云的咄咄逼人,萧婉还真无话可说。但既然是来给萧长婳争理的,就要纠缠下去。
“你和你那刁奴一样,就是个欠打的,来呀,给她们主仆上上课,让她们知道尊卑有序!”
四个侍卫畏畏缩缩向前,朝钊一见,来了生意,便拎着大刀出去了,对着侍卫们一顿乱砍,无招无式的,很难对付。
侍卫们又怕伤了将军府的小少爷惹了官司,又怕抵抗不力被萧婉炒了鱿鱼,左右为难。他们只好节节败退,打出去很远。
萧婉看四个侍卫还不如一个孩子厉害,顿时慌了,喊的嗓子都破音了,“住手!我们先来文讲!”
“朝钊,回来吧!一切由姐姐给摆平。”
“是!”朝钊脆脆答应了。
拎着一柄宝剑的朝霞却冲出来,“姐姐,我还没打呢!我的工夫比哥哥的好!”
“算啦,姐姐还有事,你们先退下,一会儿我有事给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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