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一会来到学校门口。

曾梨询问梅亭是否需要搭车时,被果断拒绝,挤眉弄眼小声说:“希望离开时有个美好的心情。”

然后梅亭趴在曾梨耳朵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总之曾梨的脸庞娇羞的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但这玫瑰时不时还会有刺扎入腰间。

将行李放入后备箱,梅亭告别后打车离开。

曾梨的脸依旧红润,仿佛都能挤出水来。

不禁让李柯有些好奇,凑上前轻轻抱住曾梨,温柔询问:“刚刚和你说了什么,脸色这么红润。”

曾梨眼中闪过一丝羞涩,恼怒般重重踩了李柯一脚,带着一丝怨气说“要你管,流氓。”

李柯疼得抱着脚,嘴巴张开,吃疼般连跳好几下,嘴里喊着嘶声。

好不容易缓解疼痛,却见曾梨直接上车,他长泄一口气,生出火气。

缓了两下后,郁闷地坐上车,一路上无话。

要知道她穿的是保暖皮靴,皮靴根底厚实。

一脚下去,直到脑门的疼,不说道歉吧!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直到快到车站时,曾梨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怎么一路上不说话呢!”

“你见过哪个被家暴的人,跟没给好脸色的人说话。”

李柯苦笑着,鼻子呼出几口气,有些郁闷,甚至有些不理解。

无缘无故给了一脚,还那么重,疼到无所谓,但是竟然不安慰自己。

这就让他想不明白,就算不想安慰,起码看自己,敷衍一下也可以。

搞得就有点不在乎他的架势,可李柯心里又很在乎她。

曾梨听后脸色一变,嘟着嘴,不知怎么的有些委屈。

都快掉出豆子大小的泪水来,没有说话,直勾勾地注视李柯。

她很在意身份这个问题,可是李柯迟迟没有给她答案。

没有身份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已等不下去了。

……

到站车站后,李柯看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还能说两句话。

余光中,他被看得有些发毛,偏过头凝视曾梨,心里莫名憋起一股气。

但最终,李柯还是心软了,长泄了一口气。

无奈地压下心底的气,平复情绪温和地说:“走吧!我送送你。”

曾梨这时候也泛起怒气,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但李柯连忙下车,快步到她身边。

轻轻托起曾梨的脸庞吻了一口,然后温柔地说:“时间不早了,赶紧进去吧!”

曾梨没有说话,小脸写满了生气。

被李柯抱住也不说话,只是生气地看着他,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李柯有些无奈,心里的火气愈发膨胀,也不安慰了。

松开抱住的手,从后备箱取出她的行李,拉着她朝机场而去。

到达检站口,送她进去,李柯背后默默挥手告别。

挥手是不是告别,他不知道。

曾梨一言不吭,面无表情默默地接受,检查完行李后。

直接朝休息室走去,没有一丝留恋。

直到拐角后,她忍不住掉下泪珠,走到休息室,抱住胳膊哭起来。

飞机登机的消息一出。

曾梨收拾好情绪,擦了擦泪水,毅然坐上飞机。

乘务员四处检查别人系好安全带,或是询问有什么需要帮助时。

在走廊里发现一张信封,上面写着“给曾梨的一封信”

乘务员也不知道是谁,高声呼喊:“谁是曾梨,有您掉落的东西。”

曾梨刚刚收拾好情绪,看向飞机外的场景,内心掀起回忆时。

被乘务员一声呼喊打断,解开安全带,站起身来:“我是曾梨。”

乘务员走到身边,检查过身份证后,递给她:“女士,这是您掉落的东西。”

我掉落的东西,曾梨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东西掉落。

接过信封一看:“给曾梨的一封信——李柯”

曾梨好奇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展开默读。

见字如吾,展信欢颜。

思虑甚久,无从下笔,斟酌良久,忆往昔明疑焉。

吾心有一惑,思而不得,年方九岁,心向学焉,博览群书,终不解惑。

然环顾四周,无可语者,形影相吊,茕茕孑立,难以言表,心无所依,情无所托。

有美一人,婉若清扬,方知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然有一日,两情相悦,忆古人曰: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若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男儿。

至家,思而不忘,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骇然惊之。

似甜斋曰: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中心藏之,夜不能寐。

然蹉跎二十载,无以为傲。吾之室闾,家资尚丰,尚有一书,潜修三载而得,此外,别无余者。

昔日,汝心吾知,恐不可安之若命,惟恐有失,辜负汝情,令其晓之。

若汝有意,吾无良人,得携手同行,共赏烟霞之景,品诗书之韵,游尘世烟火,享天伦之乐。

吾惟愿此爱长久,白首不分离。青衿之志,履践致远。

吾之誓言,上天可鉴。若吾失誓,青冥厚土相随,不得碧落翠岚,玉英柔甲远之。

吾当青松落色,世人皆弃,鸿断鱼沉,皇天厚土,实所共鉴。

临书仓促,不尽欲言,愿汝善自珍重。

曾梨读完信后,感动得流泪,这是她等待许久的仪式。

掏出手机想要解释,但飞机已经起飞,无法发短信回应。

只能祈求上天,让他暂难遇良人。

……

另一边,送完曾梨的李柯心情烦闷。

但是长久以来读书的修养告诉他,要心胸宽广,要学会宽容。

可是越想越气,干脆宽容个屁。

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亲哥李伟。

电话那头的亲哥哥李伟,暴怒地说:“你个混蛋还敢给我打电话,我...”

“咚咚,李总,这份合同需要签字,还有行程安排。”

“李总晚上八点会有一个会议,晚上八点半与南泉公司魏老板共赴晚宴,九点飞机去往重镇,十二点重镇分公司迎接,十二点半需要...”

“停停停,先出去,我先批完这些文件再说,稍后做个行程安排报备公司,剩下的由你来提醒,出去吧!”

“好的,李总。”

电话那头的李伟不知道是遗忘了还是沉寂。

过一会才说:“对了,你要干什么,赶紧说,我还有一大推东西要批呢!”

李柯听了一会儿,有些懵,他哥哥行程这么满的吗?

随后想起来自己的事,将无缘无故挨了一脚。

然后莫名奇妙间两人关系就走向冰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分手了还是继续下去。

哥哥李伟嗤之以鼻,不屑地说:“爱,就是一坨屎,谁沾谁恶心。”

李柯瞪大眼睛,正想追问,结果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心里那个气啊!恨不得将他五花大绑,暴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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