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斯和库姆利两个人。
一人在门口把守,一人躺在对面的病床上,观察着四周。
曾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盆和毛巾,沾了些水,轻轻擦拭着李柯的毛孔。
她迅速瞥了一眼对面病床上的库姆利,见他注意力不在这。
猛地低下头,急切低声说:“男朋友,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李柯正想着出神,曾梨的脸庞急速靠近,瞳孔一张,回过神来。
又听见这么一句,心中的天平靠向了回国。
只见说完,曾梨又猛地抬起头,仿佛没有低下头一般,继续擦拭着他的脸庞。
这一出掩耳盗铃,让遭遇生命危险的他,嘴角露出笑容。
曾梨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羞怒,擦拭脸庞的劲大了些,在他的脸上搓出一道道红印。
但看到一道道红印,她又心疼地停下,眼中噙着泪水,不知不觉中,眼泪又悄然落下。
一滴滴眼泪打在李柯的脸庞上。
到真如一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
他回过神,凝视着曾梨的面孔。
她的眼睛红肿着,仿佛眼袋下塞了两个球,红润的脸庞上,有好几道灰尘痕迹。
李柯心中有些心疼。
见她的状态有些不对,想让对方睡会,缓解一下情绪。
“梨子,我想抱着你睡觉。”
曾梨的泪水一滴滴打在他的脸庞上,但却被她一次次擦拭。
她的泪水戛然而止,有些犹豫,随即坚定起来:“不行,你现在需要静养。”
他嘟着嘴,柔声说:“可是我好想睡觉。”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
“你靠住我,一块睡,不然我睡不着,我现在不知道怎么的特别兴奋,在家时,只有抱着你才能睡着。”
这下,曾梨有些迟疑。
她知道李柯打了麻醉和镇定,却依然很清醒,心里想到,如果自己靠住他,或许他会睡着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
所以她迟疑了,但却害怕触碰他的伤口:“我牵着你手,你睡觉吧!”
牵着手,你不还是没睡觉吗?
李柯心中有些苦涩,又有些心疼。
轻声说:“我全身麻醉着,手也没有感觉,这样,你脑袋靠着我,我看着你一起睡。”
眼看她还在犹豫,他直截了当地说:“你要是不靠近,我就不睡了。”
“好吧!”她点头答应,搬来凳子,坐在上面。
一边观察着伤势,一边小心地将脑袋贴着他脸,小幅度地挪动两下,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望着他。
“闭上眼睛,一起睡觉。”李柯见她还在望着自己,催促道。
“哦”她应承后闭上眼睛。
见她闭上眼睛,李柯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闭上眼睛缓缓入睡。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听见外面传来声响。
“fuckyou,小鬼,真是个混蛋,又偷我晚饭。”
......
“哦,索琳,见到我放在的水果没有。”
“没有。”
“该死的,又是那个混蛋偷走的,那小鬼怎么还不死。”
......
“翰斯,见到我的晚餐了吗?我的晚餐不见了。”
......
一阵阵响亮的声音,吵醒了李柯。
他睁开朦胧的眼睛,困意又席卷而来,扛不住闭上了。
要知道两个国家相差十二个小时。
这边处于傍晚时分,那么国内就处于凌晨五六点左右。
再加上镇定剂这时起了作用。
之前之所以睡不着,就是激发了充沛的体力。
他不舒服地移动头,一只手想要抓起枕头,盖上耳朵。
突然,手上传来疼痛感。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洁白的墙壁,上面有一些喷漆绘制的图案。
喧嚣的病房内,没有了臭味,倒是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他偏过头,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贵重的仪器。
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住院了。
“哦,天呐,库姆利快叫医生过来,呃,顺便叫一下李先生的女朋友。”
眼前,一个白人快速冲了过来,抓起他受伤的手,一边将输液的针头抓起。
李柯晃了晃脑袋,使脑海更加清醒点。
猛地拽过手,挣脱白人的束缚,挪过手掌看了下。
没事,就是多了一个针眼而已,小事情。
手背上的针眼,还咕嘟咕嘟的冒着鲜血。
不过一件小事而已,他没有放在心上,放下手掌。
双手撑着床板,慢慢坐起身,靠在墙上。
李柯疑惑地看向翰斯:“你是?”
“李先生,我叫翰斯。”翰斯神情一愣,似乎有些惊恐,一只手举着输液管,一边慌张地看向门口。
“库姆利,该死的家伙,跑哪里去了。”他停顿一下,想到什么,焦急大喊:“快点,把那些医生请来。”
面对翰斯的大喊大叫,李柯不悦地皱着脸庞。
在他的脑海里,他又没有见过这个白人,只见过那个黑人,但看着白人,似乎又有点印象。
“唉,你是不是抱我起来的那个。”
翰斯转过头,见他好像想起自己,脸上噌的一下露出喜悦:“唉,对对,就是我。”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失忆呢!”翰斯吓得不轻,拍着胸腹,呼出一口气,高兴地说。
李柯心里还记着粗暴对自己的画面。
所以,并没有理会这货。
余光中扫到那个瘦弱的男孩,在另一边的病床上,小心翼翼地望着他。
当李柯看向他时,男孩脸庞上写满了紧张,低下了头,双手不停地揉捏着被子一角。
这时候,李柯回忆起关于男孩的记忆,他望着男孩有些好奇。
好奇男孩脸上为什么如此苍白,又好奇他为什么一个人,还好奇他怎么有那么多袜子和内裤。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