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活过今晚都另说，还想着以后做人？”
凌宇撂下狠话，攻击她的心态防线。
“你若真想取我性命，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何必再这么凶吓唬人家。”
白面狐狸精善于洞察人心，并没有被唬住，语气中还带着点刻意的撒娇和讨好。
“呵呵~”
凌宇盯着她，笑道：“这要取决于你配不配合，是不是真的会做人了。
老老实实交代白鹿真君在比丘国都留下了什么势力和安排。
若敢骗我，你自己清楚后果。”
白面狐狸精捂着脸，双腿侧放，沉默不语。
她还不相信白鹿真君已经死了，以为对方在套自己的话。
“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凌宇火大，跳入池中一把抓住她的脖子，然后施展了……修养术。
白面狐狸精刚想叫唤，却发现自己脸上的烧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很快就结了一层血痂。
她顺手一带，血痂随之掉落，新生的皮肤变得比之前更滑更嫩。
“这是真君的修养术，你怎么也会？”她很是惊疑。
“你家真君已经死了，他的法术秘籍、仙家洞府、蟠龙拐杖，以及这具被他安排在灭法国的假身等遗留，皆已落入我手。”
凌宇喝道：“你再想帮他守密也没有意义了，还不交代，是想试试我严刑逼供的手段么？”
“我说我说，你先放开……”
她这才识相服软，知道自己也别无选择了，开始交代情况。
“……真君在这个国度培养的修士大多都是散修，他们分开在深山荒野或道观之中，前些日子好像才被召集起来，似乎是要抢什么豹子精的山头。
……朝廷官府之中，真君安插的棋子不剩多少了，已经快被皇上清理干净。
……皇上重用凡俗，拒绝修士从官祸乱朝政，而且他天资过人，暗中收拢资源修仙到了合体境界，距离大乘只差一步之遥。
……真君没法完全控制住皇上，才找到我，扶持当上皇后，他让我吹耳边风影响皇上，以及耽误皇上修行，偷偷吸食精气。
……除此之外我并没有犯下严重罪行，我也是信佛修仙的，公子就放过人家吧，人家什么都依你。”
凌宇默默听完白面狐狸精的讲述，对那老皇帝有些佩服。
这是一尊能与白鹿真君抗衡对弈的凡间帝王，其实力与手腕都不容小觑。
正是因为此人的存在，比丘国现在才没有发生收集小孩子心肝这一类的事。
毕竟那般罪孽因果必然会加重仙劫，白鹿真君都不想亲手沾染，修行到合体期有望大乘之后成仙渡劫的老皇帝，自然也不想。
“若真如你所言，那比丘国不需要我出手铲除顽疾，老皇帝还挺能干的。”
说到这，凌宇仔细大量皇后，发现她后面露出一条狐狸尾巴，坏笑道：
“我只需要把你收拾了，这个国度就能重回正常的轨道上发展，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有。”
皇后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急忙把狐狸尾巴收起来，然后小跑到一个仙鹤烛台处，把一块藏在底座的巴掌大小金片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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