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面带讥讽,这些人他见得多了,开始主家心善还会给些银两,后来人来的多,主家也烦了,让他们自己打发。

刚要推上去,胳膊被人钳住,他一个用力没挣开,“这么大的胆子敢管安府的事?”

人还没看清他就被一股巨力掀翻,尾椎骨摔在地上钻心的疼,他半晌没站起来。

赶路人扶住老太太连忙对安折夕道谢,“太麻烦您了,我们第一次到这来,不知道这不让走。”他们在旁边都没来得及拦,就算拦了估计也拦不住。

“没有这一说,大路朝天四面开该走就走,只有狗才会圈地盘。”安折夕看他的胳膊有些不自然,抬手扭了一个给他复原,“你们过去吧。”

走到拐角处那人活动活动胳膊,一点异常都没有,布满灰尘的袖子上几个指印清晰可见,他回头,已经望不到安府了。

“快来人!”看守大声把里面偷懒的当值都叫出来,扶着后腰跟安折夕虚张声势,“我不管是你谁,现在给我跪下来磕头还能饶你一命!”

安折夕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看守恼羞成怒。

“你说话挺有趣的,好久没听过了,有点怀念。”楼中阁被她亲手抓进去的人都不敢这么说话。

看到救兵出来,他底气更足,“敢来安府惹事,胆子不小。”

加上出来的一共才六人,“一起上吧。”她都是二重境的修士了,有嚣张的资本。

看守可能没见过这么狂的人,愤怒地冲了上来,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全都飞上了半空,掉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快来人!有人擅闯安府!!”一嗓子响彻天际,不少仆从涌了过来,酒囊饭袋当久了一点用没有,都比不上皇宫的梁上君子,安折夕一招一个,明明只是二重境的灵力,在她手里爆发出的威力却十分惊人。

安府的装潢很讲究,被人砸了之后就不太能看了,待她走到正厅,身后已经躺了一路人了,“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丫鬟颤颤巍巍,放下刚举起的花瓶,“家,家主外出办事,我我去请小姐们。”

安折夕毫不客气地坐在主位上,手伸向果盘没找到满意的,土匪似的推到地上,瓷器应声而碎。

安愉心一进来就听到清脆的声音,一颗圆溜溜的葡萄滚到她下,“……”

看到主位上的人即使侍女跟她说了还是很讶异,“三妹?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她踩着能落脚的地方坐到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抬眼无声地观察安折夕的变化。

“安怀呢?死外面了?”这个安折夕不认识,只能挑她知道的问。

安愉心:“……”这很难答。

“你才死外面了呢。”外面一个绿衣女子过来大步走过来,身后三四个丫鬟随行,“安折夕直呼爹的名讳,还打上了这么多下人,是想造反吗?”

看到满地狼藉,她皱了皱眉,不待说话身后的丫鬟就上前把果子拾起来,手脚利落地收拾了碎瓷片,她一步一摇走到安折夕面前,“便宜你了,应该让你跪下来清理干净。”

她眼形略圆,靠近的时候眼底的恶意清晰可见。

“啪!”安折夕没省劲儿,一巴掌直接把安凌瑶扇到了地上,“安怀怎么当爹的,他没教会你规矩,我可以教你。”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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