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关于解放汉人奴隶,提高汉人地位的律法便在淡目及其周边传播开来。
“……从即日起,淡目所辖境内皆禁止蓄养、买卖汉人农奴,现有之汉人农奴必须在两日内释放,违者重处……”
淡目街头,听着士兵的大声宣讲,定居于此的汉人们议论纷纷,脸上写满了新奇。
“真是怪哉,没想到他们占领淡目以后的第一个政令便是这般,看来居住在淡目的汉人们以后可以免遭洋鬼子和土人的欺压了。”
“这真是再好不过了,真想知道这支军队是从哪里来的,看他们的武器装备,都与洋鬼子没有多少区别,就连军服也都相差无几。”
“难不成也是从泰西来的?”有人好奇道,“我看他们打着唐的旗号,莫非是几百年前唐朝灭亡的时候,流亡海外的李唐皇室?”
“有可能……”
听着路人们的议论,张诚伯若有所思,他心中思索着,转身走向自己的住所,不过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人叫住了。
“张伯,您怎么也在这?”
张诚伯听到有人叫自己,忙回身看去,就看见一个年轻人面带惊喜地站在身后。
他咦了一声,道:“伯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在不久之前。”唤做伯伊的少年回答道,几步走到张诚伯身旁,道:“张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城墙上挂起了唐字旗号,我看守城的士兵也都是汉人。”
“说来话长。”张诚伯说道,便拉着少年走到一旁的茶摊坐下,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和他细说了一遍。
少年听言,满脸惊讶,道:“这支军队可真是神秘,不过也好,淡目换成了汉人统治,我们以后也不用再受到荷兰人和土人的欺压骚扰了。”
张诚伯不置可否,反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随你父亲去三宝垄做生意吗?”
提到这,少年的情绪就变得有些愤怒,他捏拳砸在桌面上,恨声道:“我们到了三宝垄以后,三叔说要上街买些东西,可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回来,去打听才得知三叔被荷兰人抓走了。
我父亲想要去找荷兰人交涉,却被他们打了一顿,也被扣了下来,要求我们拿钱赎人,我只能先回来通知家里了。”
“居然这么残暴?”张诚伯一惊,也是忿忿不平,“你三叔是遵纪守法的人,他们凭什么抓人?”
少年苦笑一声,道:“听说是巴达维亚那里颁布了什么新的法律,我们汉人必须拥有公司颁发的许可证才可以在街上行走,我们哪里有这个东西?”
“真是欺人太甚!”
还没等张诚伯开口,邻桌的汉人就忿忿不平地插嘴说道,见两人将目光投过来,那人却是身着黑色军装的唐军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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