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安伯早已拿着李斯给他的荷兰盾将父亲和叔叔赎了出来,暂时住在城内租住的一座民房内。

陈安伯的叔叔虽然最先被抓进来,但也没有受到多少虐待。

反而是他的父亲前去理论被荷兰人暴打了一顿,在监狱里又没有及时得到救治,一条腿伤势加重,行动不便,只能躺在床上。

在赎回长辈后,陈安伯和张诚伯分头行动,带着李斯安排给他们的护卫在城内各处转悠,偷偷打探城内的驻军情况。

这一天,陈安伯在完成侦查,正要回到住处,迎面就看见与他父亲相识的一名同乡行色匆匆地赶路。

那个同乡一看见他,连忙上前拦住了陈安伯,低声说道:“我听说淡目那边发生了叛乱,总督召见了城内的所有甲必丹,禁止汉人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上街。

你快回去叫几个人去抢购粮食囤着吧,不然到时候断粮,可就没办法上街买粮了。”

“什么?”

陈安伯听言大惊,连忙道了声谢,快步跑回住处,将这件事告诉给长辈们。

他的父亲听后,面露忧色:“看来我们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我们是从淡目来的,万一有人向荷兰人举报,以荷兰人的行事风格,肯定会将我们当做叛军的细作抓起来。”

“大哥说的不错。”陈三叔附和道:“快点收拾行囊,我们必须赶在天黑以前出城,以免夜长梦多。”

他们两人虽然还不知道陈安伯已经投靠了他们口中的叛军,但这次经历足以让他们对荷兰人产生恐惧。

陈安伯连忙答应下来,指挥手下的人帮忙收拾行囊,一边派人去街上寻找张诚伯,向他告知这件事。

没过多久,爬去寻人的手下就和张诚伯等人走了回来,陈安伯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和张诚伯一起走到院子外。

“张伯,您可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陈安伯低声问道。

张诚伯点了点头,道:“荷兰人开始往城外的祖阿那堡垒增兵了,我看见有一百个荷兰鬼子带着几百号土人离开三宝垄。”

“看来荷兰人是准备在祖阿那堡垒固守了。”陈安伯推断道,说着,他面露担忧:“祖阿那堡垒并不似容易攻克的,荷兰人现在又忘城堡增兵,等将军打过来,也是……”

他话没说完,张诚伯也明白他的意思,后者只能叹了口气,道:“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只能将情报带给将军,由他定夺。”

说着,张诚伯又突然说道:“伯伊,我准备留在三宝垄内,城内必须要有内应,你要带着你父亲出城避难,就让留下来吧。”

“什么?”陈安伯一惊,下意识想要开口劝阻。

但张诚伯态度坚决,他说道:“要想拿下三宝垄,仅靠外力是很困难的,我带着一些人留在城内作为内应,说不定还能起到奇效,你就不要劝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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