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本书可以说是蓝新梅的宝贝了,除了英文,日文和俄文都是崔丰裕教授一点一滴传授下来的,虽然不过几年的时间,蓝新梅已经可以看一些书籍了,崔教授离得远,又不可能总是面对面的教导蓝新梅,蓝新梅就从干妈肖艳红那里淘了许多书来,只是这样的书都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蓝新梅还要时不时的打电话向崔教授或者干妈请教,肖艳红也不懂那许多,但她有很多的便利条件,于是就请了中州大学学校的两位外籍教师专门在蓝新梅高一和高二的寒暑假给她恶补了一番。

现在这些书虽然能看下来,却也还是磕磕绊绊,蓝新梅挑这几本书出来,完全是为了自己不至于忘记曾经学过的东西。

中国人的记性好,忘性也很大,尤其是没有这些外语的学习氛围和环境,长期不看不用的话,转眼就会忘了个干净。

时间虽然很短暂,倒也不至于手忙脚乱,蓝新梅本来想一个人去报到的,但是母亲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让父亲亲自送到学校去,临行的前一天,一家人到洛水市的一家酒店吃饭,算是带蓝新梅上大学的庆祝酒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时候,父亲起身去洗手间,却在外边遇到了姚爱国,听说蓝新梅要去外地读书了,姚爱国也进来给蓝新梅道喜,送给蓝新梅的一个红包,这红包显然是仓促间准备的,厚厚的一沓钱外边包裹着的居然是一片不知是从谁家大门上撕下来的有些褪色的对联,一个大大的春字还在上头。

姚爱国不是一个人来,跟在他后边的是一个女人,这女人大约二十七八的样子,大眼睛高鼻梁,嘴唇很薄,皮肤也很黑,样子说不上漂亮,但也不丑,却总给蓝新梅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

那女人躲在姚爱国的身后,见姚爱国给蓝新梅举杯庆祝,她也跟着想要表示一下,也不管自己并没有酒杯,竟然从桌子上顺手就拿起一个酒杯来,哪知杯子里装的却是高度的白酒,呛得她很是尴尬,满脸通红的咳嗽了两声。

姚爱国有些不满的望了望她,这个女人有时候不知所谓,姚爱国进来的时候,蓝祖成让服务员给他拿了杯子过来,根本就没有给她拿,那意思很明显,你只是鸡场的一名员工,哪里有老板给员工拿杯子的道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直接从酒桌上端起别人的酒杯一饮而尽,实在是闹了个大大的笑话。

这酒杯是蓝祖成的。

蓝祖成一向爱喝两口,尤其是高度的纯酿,姚爱国却不大喝酒,即使偶尔喝也是一些低度的酒类,这女人大概以为自己这酒杯里盛的也是那种低度的苞谷酒吧。

看着女人竟然拿自己的酒杯喝酒,蓝祖成的脸沉了沉,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让服务员在换一杯酒过来,姚爱国知道自己带来的这女人闹了笑话,脸上有些挂不住,又说了几句祝贺羡慕的话,转身走了。

一转身,那女人就要把手往姚爱国的臂弯儿里塞,姚爱国有些抗拒的甩了两下,那女人也没有不悦的表示,仍然很执着的拉住了姚爱国的手臂,姚爱国只好由着她了。

女人走路的时候臀部一扭一扭的左右摇摆,大概是想学一学迎风摆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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