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巫鸦又在祁兮脸上看到笑容。
“这倒是无妨。你权做五年前与我哥哥交好，还是叫德宁公主老大就成。至于司空礼……”
巫鸦试探性：“恩人？”
“……”祁兮露出“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然后说，“你叫我司空公子就行。”
“这么客气。”巫鸦不满意。
“你叫我恩人的话岂不是显得很狗腿。”祁兮说，“有辱你巫帮主的名声。”
巫鸦大笑：“行行行，老大说的都对，我都听你的。”
“叫我什么？”
“司空公子。”巫鸦说，“还有个问题。巫鸦叫司空礼老大这件事，偃州知道的人再少，也是有人知道的。”
祁兮面色凝重起来。
她声音很轻：“当年的驯兽师朋友都死了。”
巫鸦说：“若是他们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活着的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互为对手的杀手组织……”
“那些更不用担心。”
祁兮咧嘴一笑，巫鸦不解其意，下一瞬听她话语森森：“偃州斗兽场全灭。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巫鸦错愕。
全部，都死了？
祁兮也不解释，说：“巫鸦哥，你得帮我作保。然后找时衍，和他说，齐威帮想要司空礼的命。”
啊？
巫鸦听得迷糊，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喝醉听岔了。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帮我作保。然后委托点翠阁，要司空礼的命。”
巫鸦呆滞，良久才“啊”了一声。
他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祁兮笑：“愣着做甚？我又害不了你，按我说的做就成。”
自己出赏金，自己又去悬赏。
这算什么？
巫鸦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愿，只能闷声应下，好半天还是憋出一句：“你确定这么做对你有益？”
祁兮点头：“当然。”
“行。”巫鸦点头。
既然祁兮说了，他就会不遗余力去办。
“不过。”巫鸦说，“万一。我是说万一，你遇到危险需要求助，就放心依赖我吧，老大。”
祁兮微笑点头，正要说“说好了别喊我老大”，巫鸦抢先一步说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喊司空礼老大，以后不会了。”
“大男人矫情什么！”祁兮猛然拍住巫鸦肩膀，酒坛撞击酒坛发出清澈的声音，祁兮笑盈盈，“齐威帮有没有暗哨之类的地方，就是看上去不像是齐威帮地盘的那种。”
“自然有。”
“离点翠阁最近的在哪里？”
“隔壁县染坊，早餐铺，还有……”
“帮我选一家最合适的。”祁兮说，“我要最敏捷机灵的。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搞情报，想要个方便的接收点，巫帮主可得帮帮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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