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挥挥手让翀嬷嬷将她抬到下人房里,给她上些药,别让她死了。

春桃被翀嬷嬷扔到带人房里,上过了药,但被发现时,她将簪子扎到了脖颈里,已经没了气息。春桃死前,手里紧紧攥着一条绣着杏花的帕子。

*

今儿一早,刘管事被熙春叫走了,刘管事走后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寻她,递给了她一条杏花帕子。

春桃没有娘,春杏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她爹好赌成性,虽在四阿哥郊外的庄子上种果树,有一份收入,但一夜就能输光。

春桃为了养活她妹,白天在府里干活,晚上还要做半夜绣活拿出去卖。

前段中秋,许久没有回过家的春桃特地去街上买了珠花,还将府里发的月饼带回去给小妹吃。

回家后却不见人影,街坊四邻都摆摆手说不知道春杏去哪儿了,还是一个老婆子,告诉了春杏:“被你那个赌鬼爹卖喽。”

“卖了?卖到哪儿去了?”春桃以为是卖到哪家府里做丫鬟了。

只见那老婆子啧了一声:“那才能卖几个钱,春杏长的好,当然卖到银子多的地方了。”春桃怔在原地,想拔腿去找,又不知该往哪儿找。

回到家,等不来她爹,索性一把火烧了房顶,擦干了泪回了府上。

回到府里的春桃,绣活也不做了,成日里郁郁寡欢,浑浑噩噩。

忽然有一天,有人来寻她,递给她一条帕子:“春桃,看看,这可是你妹子绣的?”

春桃抬头望向那人,“你这是从哪儿弄的?”这帕子不是春杏绣的,而是春桃给她的,所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春桃,你可知春杏她...春杏她...”那人吞吞吐吐说不出口,春桃的心凉了一半:“说啊!她怎么了,是不是死了!”

那人连忙摇头:“没...没死...不过,怕是要被折磨的活不下去了。”

“没死,没死就成,没死我就能把她赎回来!”春桃擦了把泪,坚定的说道。

“你可知赎她要多少银子?等你绣帕子把银子凑够了,春杏早被折磨死了。”那人对着春桃推心置腹。

春桃冷哼一声:“说吧,你要让我做什么?只要你带我见一眼我妹子,把她赎出来,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那人笑笑:“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只帮我做两件事儿就成。”

今儿早上熙春叫她去锦绣堂回话,她就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她本打算什么都不说,安静的死了。

可福晋偏偏要提一句她爹,倒是提醒了她,若不是她爹,她和春杏,又怎会到如此地步。

做过的事,已经没有回头路,只有保全了那人才是保全了春杏。

于是在她疼的浑身打颤的时候,还是张嘴咬上了侧福晋,只求福晋念着她是侧福晋的人,将他爹打杀发卖了才好!

春桃死后,福晋心中浮起一阵莫名的烦闷,赶紧叫人将春桃抬了出去。

熙春掀起帘子,熬好的安胎药端了进来:“福晋,先将安胎药趁热喝了吧。”

福晋端坐在榻上,玉手接过药碗,“熙春,你觉得春桃的话,有几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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