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当时就让兄弟们去码人去松北。

从白天就开始找,上午就着手找人了,一直找到下午三点多钟。

这时候找了多少人,数量也不少了,毛子的兄弟就在楼下向毛子汇报情况了。

毛子住的地方楼下,陆陆续续来了得有将近20个车。这20个车,一个车要是坐四个人的话,那就得有七八十人了,人数也不少了。

这兄弟就上楼报告:“毛哥,人马来得差不多了,咱啥时候出发呀?”

“来了多少人啊?”

“六七八十。”

“有拿火器的吧?”

“有啊,火器也得有七八把呢,七八十人,然后10 : 1的比例,十个里边儿得有一个拿火器。”

毛子一听,就对兄弟们说:“各位兄弟们,走,下楼出发。”

然后毛子就下楼了,他们这帮人就从当时的香坊区,领着那些人往松北去。

哈尔滨的江北嘛,松花江以北就往那边去。这时候是冬天天黑得比较早,三点钟四点来钟天就开始黑了。

咱们再说说杨彪这边的情况。

杨彪当时在自己的松北这一带,他本来就很有威望。都不用提前出去找人,就在中午的时候,杨彪就跟身边的小兄弟们说:“出去看看,刚好跟附近的这帮小老弟儿说一声,晚上有个香坊区的小子,耍钱的时候耍赖,被咱们抓住了还不服气,要来寻仇。你告诉他们说,彪哥今天晚上有事儿,让他们过来帮忙。来的时候带上老洋炮,没有老洋炮的就拿家伙就行,该来的都来。一会儿啊,让大厨去炖上猪肉,咱们喝点酒,再杀个猪,做点猪肉血肠。”

从中午开始杨彪就杀猪了,杀了几头猪呢?杀了当时5头猪,不愧是大家族。

兄弟们在那儿杀猪,猪嗷嗷叫唤,然后大家就开始忙活做猪肉、血肠,好几十个人在那儿忙活着。

老哥们你们猜来了多少人?屋里屋外,外面还搭了大棚,前院后院都坐满了,有200来人。

亲近的就有四五十人,来了200来人只多不少,都是附近那些十八九、二十郎当岁儿小伙子。

而且那个年代,刚开始收缴枪支,很多家里枪还没上交呢,包括以前可能有老一辈愿意打猎的,愿意干啥的。这么说吧,老洋炮就都拿来了,当时就有二三十把这种老洋炮,还有几个拿土铳子的,不过全是长家伙。

这帮小子从下午三点来钟开始喝酒,喝到四点半左右的时候,大伙儿都喝得热情高涨,也都知道具体咋回事了:“谁跟彪哥装逼呀啊,让他进屯子直接就放倒他,还能让他进屯子?

别说屯子,就这么说吧,那有个小桥,那是进村的必经之路,就通向杨彪他们家,他们家就在过桥后的大路边上,第一户。”

这时候到4点半5点来钟的时候,毛子就给杨彪打电话了,毕竟快要到了,得通知一声。

“哎,咋的,老子我快到了啊,你别跑了啊。”

“我跑?我是你儿子,我在家等你呢,你抓紧吧,还有15分钟路程就到了!!

行,好啊,我等着你。”

杨彪一挂电话,瞅了瞅屋里这帮人,都喝了一斤来散白酒了。

从门口那些人进来,那时候都穿着大棉袄二棉裤的,冬天嘛,挺冷的,这时候是94年的二三月份。

大伙拿着老洋炮,稀里哗啦地站在前头的有二三十人,那些拿着家伙事儿的,戴着大耳包子拿着老洋炮往那儿一站,后面拿着片刀、卡子、钢管的,黑压压的一片人。

就从桥头那边一直站到这头,一直到他家院子,全在道路两边站着,就站在道路中间。

当时毛子也挺有实力的,你想94年能找来二十来辆车打仗,已经挺厉害的了。

这些车浩浩荡荡地朝着杨彪家开去。

毛子坐在头车里,心里还想着:“一会儿我他妈的把他手也给他剁一根,用来补偿我。”他心里正想着呢,眼瞅着快要进到这个地方了。

兄弟瞅见了,就喊:“毛哥,毛哥。”

毛子一瞅,“咋的?”抬头一看,“哎哟,我操。”

这距离也就离了能有四五百米都不到了,可能就300米左右了。

但是200人是个什么概念?

你要是真看到200人站在一个地方还拿着东西,乌压压的,那人可太多了。

再看他自己这边的七八十人,一个车坐几个人,还没站在大道上的时候,看着还觉得人不少,这一和前面的人对比,前面那些人乌压压的一片。

兄弟就说:“毛哥,对面来的人不少啊,好像得有二三百人呢,你看全是黑压压的,前面两大排啊,二三十人全拿着老洋炮站在那儿,晃晃悠悠地往这边瞅呢,哥,这这这,真这么多人呀。”

这边杨彪他们也看见了,来20来辆车,这20来辆车的阵仗也不小,从北面那一带往这边一进的时候,有人就说:“哎,彪哥这边来车了,是不是毛子他们?”

杨彪往前走上几步,说:“应该是,大伙精神着点儿,准备!准备了啊。”

这帮小子就把家伙事儿往起一拿,咔咔的,有的就开始推弹上膛。

毛子这边的人就想:“这么夸张,他妈的二三百人,这些人一人揍我一下我不得被揍死啊?而且好几十人拿着那种老洋炮,我都没想到杨彪能有这么多人。

说实话,每次看他去耍钱的时候,也就看到他身边有10个20个的人,寻思着他最多能找来四五十人,我这才带了七八十人。而且人家那边都是亲戚,不是亲戚的也跟亲戚似的,亲戚更多啊,四五十个亲戚啥的。”

这他妈如干起来,那绝对不好玩儿啊!!

毛子一瞅,“快快快快快,掉头,兄弟们。”

兄弟们就说:“大哥,掉头,掉头,撤撤撤撤,还寻思啥呢?撤啊。”

这就往回开了,兄弟瞅着,“行行行啊。”

头车是吉普车,“咔”地一掉头就开始往回开,急拐弯撤回来。

后面的车都是车队,第二辆车一瞅第一辆车掉头了,你想啊,不管是婚礼车队还是啥车队,你打仗的时候,一瞅头车掉头了,那后面的车也都跟着掉头啊。

二车也一掉头,三车也跟着掉头,四车也掉头,就这么着,离着还有200米的时候,整个车队就都掉头了。

这时候杨彪的兄弟就发现了,说:“大哥,你看那车队咋掉头了呢,这也没过来呀,?”

杨彪瞅了半天,看到那些车都掉头走了,就纳闷:“这谁呀?应该是毛子啊?来二十来辆车,哎呀,跑了是不是?”

杨彪就说:“拿电话来。”然后“叭叭叭”地拨号。

“这肯定是了,不可能不是啊。”

他打电话给谁了呢?打给毛子了。

此时毛子正在车里边嘟囔呢:“我跟你扯犊子呐,你人数是我的三四倍,关键我这边武器还少,我这儿就七八把家伙事儿,你那边整出三四十把呢,你是想打死我呀。”刚掉头,离那儿还不到一公里呢,电话就响了,毛子就接了。

“喂。”

“不是毛子你跑啥呀?你,你给我回来,你不是挺牛逼的吗?刚才叫板叫得那么凶,怎么跑了呢?”

“我啥时候跑了,我还没到呢!我掉头了,你不用叫唤,我手疼,我这手刚才伤口崩线了,我得先回医院。”

“你别啊,毛子,咋的,怂了啊?

操!我怂什么怂,我手疼,我那手刚才崩线了,我回医院我寻思看个病,这我特殊情况。”

“哎呀,我去,毛子,你真让我瞧不起你,不是你咋的,冰城香坊区没人啦?你还当个大哥?你这逼样的,这会儿你还跑了,你还怂了,你说毛子以后你别混了,别说你是混社会的。”

“杨彪,你不用得瑟啊,我毛子我指定找你,你等着!!

我等着啊,但我告诉你,3天,我再给你3天时间,你3天之内,要是不把钱送过来,我指定上香坊找你,我揍你去。”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这边杨彪的兄弟瞅着杨彪问:“彪哥,咋的了咋的了?怂了?刚才那伙人就是他吗?都跑了啊。”

对!就是毛子他们。

杨彪兄弟在后边一听,“哎呀我去,香坊大哥这么怂啊,被吓跑了。”

“哎哎,兄弟们,彪哥说那伙人被吓跑了,咱们进屋喝酒去。”

然后一群人就“呼啦”一下又进屋喝酒去了,杨彪又让人杀了两头猪。

咱再说毛子这边,毛子趾高气昂去的,却是垂头丧气回来的。毛子回来之后,可能路上着了风寒,再加上上火,觉得太丢人了,回家就直接一病不起,感冒了,本身手还有炎症呢,又住院了,打上消炎针了。

这一住院就一病不起了,这就过去了三四天,毛子一直在住院。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