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头海涛一进院子,直接来到了屋里,福胜哥一瞅,“哎呀,海涛来了。”此时,唐立强还在炕上呼呼大睡,那叫一个懒。
“四哥,有点急事儿,小南哥来电话了,是焦云南。”海涛急忙说道。
“啥事儿啊?慢慢说?”福胜哥问道。
“说是跟哪个地方的大哥可能要干仗,明天好像要上松北。小南哥心里没底,说那边挺有实力,想让胜哥你跟他过去撑撑场面。”海涛解释道。
赵福胜一听,立刻说道:“那应该去,走,咱们现在就过去看看咋回事。”
福胜哥起身拿起家伙,那时候福胜哥用的是东风五,后来才用的五四和六四。
他把东风五别在腰间,海涛也是枪不离手。他转头拍拍炕上的唐立强。
“立强,起来,走,办事去。”
唐立强躺在炕上,迷迷糊糊地说:“下午喝酒喝多了,都没睡醒呢。你们去你们的呗,叫我干啥呀?我可不去办事。”
赵福胜皱起眉头:“唐立强,你可想好了,你不去以后没机会了。我本想把你们往焦元南身边凑凑,让你们多挣点钱。你再不去,可别怪我没带你。”
说完,福胜哥看向海涛,“走,海涛。”
“哎呀妈呀,能挣几个钱啊。”唐立强嘟囔着。
福胜哥回头瞅了瞅他,“挣几个钱?海涛,上个月分多少钱?”
海涛说道:“我上个月分了 6 万块钱。”
“多?多少钱?”唐立强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有点驼背,脖子一抻,后背还有点弯。
“6 万。”海涛重复道。
“分 6 万?胜哥,走走走,我也去。”唐立强急忙说道,“这分 6 万,我怎么没分着?”
话不多说,唐立强立马揣上家伙事儿,他们三个就此出发,很快就来到了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三人一同往楼上走去。
福胜哥走在中间,唐立强在左边,海涛在右边。
因为即将面临大战,焦元南正在屋里开会呢。
三人一进屋,福胜哥一眼就瞧见了众人。
焦元南也赶紧起身相迎:“哎呀,胜哥,立强也来了啊。”
唐立强瞅了焦元南一眼,顿了一下,叫了一声,南哥。
“我听说咱这儿有事,就过来看看。”福胜哥说道。
“四哥,快坐。”焦元南招呼着。
唐立强来到焦元南跟前,焦元南微微一愣,因为唐立强那小身板着实显眼。
“哎,怎么……叫我南哥?”焦元南有点诧异,毕竟唐立强之前给人的感觉挺傲。
唐立强寻思了一下,瞅向焦元南,哎?元南大哥,不我想问一下子,那个上个月分红海涛分 6 万块钱?”唐立强直截了当地说。
焦元南瞅瞅他,心里想着,人家海涛来了之后,天天跟着参与各种事儿,说白了人家是跟着自己混了。这唐立强就见过两面,也没在这儿上班做事,凭啥给他钱呢?
唐立强却有点不依不饶:“那他分 6 万,那我那份呢?给我那份分给我呀!我那份得给我呀。”
焦元南被弄得挺尴尬,这能给他吗?
这时,福胜哥气得上去就给了唐立强一下子。“你他妈都穷疯了啦!自己哥们还这样。你跟人混了吗?你啊!你上这儿一天班了吗?你啊!”
唐立强赶忙说:“没事儿,胜哥!那我下月有我的呗?我从今天开始我天天来,下月能有我一份儿不啊?下月分红能有我的不?”
焦元南无奈地说道:“强哥,只要你相中我这个为人,兄弟们想一起玩儿,你只要来,那大家一起好好干,下个月肯定有你的没问题。”
海涛也跟着说:“强哥,你放心,咱们平分,那我下个月的分红里肯定有你的。”
唐立强一听,乐了:“那,那,那,我下个月可就指望这五六万的分红了啊,肯定有我的。”
张军在旁边一瞅,心里直犯嘀咕,脑袋都大了,这又来个分钱的。
这钱是有数的,多一个人,大家就少分一份。张军越想越不平衡,这算什么事儿啊,来一个人就分钱,他分五六万,大家可能就一人少分一万多!可心里虽有气,嘴上却没吱声。
这时候,焦元南开口说道:“行了,咱们呢,喝点酒,商量商量明天要打的这场仗。明天咱们要去松北对付那个叫杨彪的,得好好谋划谋划,帮毛哥把这事儿办了。毛哥给了 40 万,胜哥,这事儿办好了,这 40 万要是到手,你拿走 20 万。毕竟你有兄弟,咱们两个团队交叉作案,大家一起挣钱。”
张军一听,心里不太乐意,心想怎么能给胜哥这么多钱呢。
胜哥却说道:“元南呐,这钱我不要了,你就拿着就完了,该咋的是咋的,这钱我不能要。”
长话短说,到最后这钱没给福胜哥,福胜哥把这 40 万中的 20 万,给了海涛 10 万,给了唐立强 10 万。唐立强得了这 10 万,还没到月末呢,高兴得不得了,乐得合不拢嘴。
这头他们喝了一宿酒,把所有事都商量完,也都定下来了,都在招待所住下。
时间来到第二天下午三点多钟。
南岗区的大哥毛子带着三个兄弟,开着一辆吉普车来了。
一上楼,就见到了焦元南和福胜哥他们。
一见面,毛子问道:“南哥,这位是谁啊?”焦元南赶紧介绍道:“毛子,这是我胜哥,故乡的赵福胜。”
毛子连忙说道:“久闻大名啊,胜哥。”
胜哥瞅了他一眼,不是很待见他。
毛子这时掏出一个包,啪!地放在桌上,说:“你看,钱我都给你拿来了,40 万。”
焦元南一使眼色,让刘双去接。
刘双赶紧上前,叭叭叭地一数,40 万一分不差。
刘双瞅着焦元南说:“南哥,40 万一分不差。”
焦元南点点头,说:“行了,把钱放这吧!给那个叫杨彪的打电话,给他一个小时。”
毛子瞅瞅,说:“那我给他打电话啦?。”
“打吧,张军,打通电话你跟他约。”一般宣战都让张军约。
毛子把电话打给了杨彪,杨彪也接了电话。“喂,杨彪,我是毛子乔瑞平。”
杨彪呵呵一笑,“妈的,还行,你还真敢给我打电话,我寻思你跑路了呐。”
“放屁!我告诉你,这事儿可没完。还要钱?腿给你削折。我告诉你,这事儿不是我找你的,我两个哥们人家不干了,要跟你说两句,你看看吧。”把电话一递,递给了张军。张军拿过电话,说:“喂,你是松北的叫杨彪呗?”
杨彪一听,从声音能听出对方年纪不大。
“我是杨彪,你谁呀?”
张军说道:“我是南岗铁路街这块的,火车站这边的,我叫张军。我们老大叫焦元南,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我跟你说,你把毛子手指头给剁了,这个事儿我们管了。”
杨彪疑惑道:“什么玩意儿?你说啥玩意儿?”
张军重复道:“我说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老大焦元南,我是南岗的张军,火车站的。你把毛子手指头给剁了,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说吧,你在哪呢?咱们见面谈谈还是怎么的?”
杨彪不屑地说:“我打听你?操!你是个屁呀!”
在 1994 年,松北这块说白了就是松花江以北这面,属于城郊,对城里边道里区、香坊区等发生的事儿多少有点闭塞,他没听过焦元南和张军,所以才会如此轻蔑。
“小兔崽子,我还打听你啊,我打听你个屁,你打听打听我杨彪吧,你想替毛子出个头,你吹牛逼,你来你试试,你到松北区你过来,你打听打听我杨彪是干啥的,我惯着你们,操!?”
张军一听,怒了:“你挺硬啊,行,你不用叫唤,你不在松北吗?江北那边的吗?你这么的,我一会儿就找你去,咱们见面看看,拼个死活,看谁厉害。
你吹牛逼吧!!
张军一抬手看表,3 点半,‘5 点钟,杨彪5 点钟我上你家门口打你去!
杨彪根本没在乎,操!我等你,谁不来谁儿子。你把电话给那个毛子。’”
张军把电话一捅,递给毛子。
毛子接过电话,杨彪嘲讽道:“毛子,你真让我瞧不起你呀,越来越完犊子了。我听打电话的声儿,都不大的岁数,你一会你一起来,你别吓跑喽。”
毛子急忙说:“操!杨彪!我去,你等着,我怕你啊?你等着咋收拾你的吧,你等着吧。”“行,我等你啊。”电话挂断。
咱说杨彪在松北,不用特意提前多长时间找人,他用 20 分钟就能把人组织到一二百人。
这头杨彪发话了,让人去码人,“都来,都上俺家喝酒来。”呼呼啦啦的人,杨彪不大一会儿,很快就组织了起来。
在他家院子里面,大伙支起锅碗瓢盆就开始喝上了。
在这面他们组织起来,虽说没有 200 人,但也人数不少,不到半个小时来了百八十人。
因为时间紧迫,这次不像上一次那样准备充分,但也找来了足足一百一十来人。
而且这次杀了两头猪,这帮人里有二十来把沙喷子和老洋炮。他们都是屯里的亲戚,关系紧密,心特别齐,战斗力也很强。
焦元南这边有焦元南、张军、林汉强等人,小双没去。
老棒子、赵福胜、海涛和唐立强这些骨干一共八个人,再加上毛子领着三个兄弟,一共是十二个人。
他们下楼人手都拿着家伙事儿。那时候有三把东风三、三把东风五,还有两把老洋炮,再加上其他家伙。
走的时候张军后背还别着一把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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