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他们所在的包房是个大包房,有服务生服务。

这女孩寻思了半天,也不敢直接跟哑巴说不陪他了。

正好这时候服务生进来送酒,女孩连忙叫住服务生。

这里有男服务生女服务员,过来的这个服务生可能十六七岁,而女孩十八九岁。

女孩把服务生叫到跟前,凑到其耳边轻声说道:“老弟,我怕我陪的这个客人,他是个哑巴,而且还整了小快乐(毒品),又喝了酒,看着不正常,‘啊啊’直叫哇。我害怕啊,我都陪坐一个小时了,我不想做了,我想下台,我不敢说话,你跟经理说一声,我不挣这钱了,不要这个钱了。”

服务生一听完,瞅了一眼哑巴,可不是咋的,哑巴腰间还挂着一把刀,在那亢奋得不行,又是蹦又是跳的。

服务生抬眼瞅瞅,忙道:“那行,雪姐,你等会儿,我这就出去跟经理说一声。”

“赶紧的,快点儿!”小雪急切地催促着。

这服务生立刻快步走了出去,毕竟这种事儿可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说。

服务生出去后没多久,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正巧碰见从别的包房出来敬酒的经理。这位经理可不是老板,他姓黄,大家都叫他老黄。

老黄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年纪轻轻。

他刚一露面,就瞧见二楼一片忙碌景象。这时,服务生一眼瞅见他,急忙喊道:“黄经理!黄经理!”

老黄闻声走过来,瞥了一眼服务生,问道:“咋回事儿?有啥事儿说。”

服务生赶忙说道:“黄经理,咱们 208 包房的小雪,她原本上台陪客人,可现在小雪不想陪了,想下台,又不敢跟客人说,所以让我来跟您讲一声。”

老黄皱起眉头:“小雪咋了?”

“小雪陪的那个客人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只会‘啊巴啊巴’地叫,看着就挺吓人啊。而且那哑巴大哥还吸食小快乐,腰间别着把刀,那气势,五马长枪的,让人害怕!小雪怕被他伤着。”

老黄一听,脸色沉了下来:“这都陪了一个多小时了,现在下台人家肯定不能给钱啊。”

“哎呀,老经理,这可不是钱的事儿。小雪陪着这个哑巴,心里实在害怕。那哑巴凶神恶煞的,谁知道他啥时候会发疯啊。”

老黄思索片刻,咱说正常情况下,一个合格的经理,都会维护自己员工的利益,这是肯定的。

我得去看看,可不能出啥事儿。

老黄心里清楚,自己虽然只是个经理,一年到头也就挣个两万多块钱,而那些服务生们挣得更少。

这种时候,他必须得为手下的人负责。

想到这儿,老黄朝着 208 包房走去。

在喧嚣的夜场之中,经理的角色举足轻重。倘若当天换一位经理,或许这场风波应该不会发生。

夜场的公关经理,肩负着看顾场子的重任,必须具备处理各种棘手事务的能力。

毕竟,来到这里的人,有的只是浅酌几杯,有的则是纵情畅饮,甚至还有人喝得酩酊大醉。

在这个地方,人们一旦喝了酒,头脑往往就不那么清醒了,情绪也处于亢奋状态。

时常会有人摔瓶子、骂服务员,若没有一位善于处理突发事件的经理,那这夜场可就难以维持下去了。

这位经理,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八九岁,处事尚欠圆滑。

此时,焦元南等人正在屋里,而那哑巴正搂着小雪,小雪惊慌失措地躲避着。

就在这当口,经理“啪”的一声推开了门。

屋里,张军他们正玩得尽兴,一群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尽情欢唱。

这夜场的灯光通常都调得很暗,不能太亮,否则会影响氛围。

而就在这灯光昏暗之际,经理一进屋,便“啪嚓”一声打开了门口的灯。

瞬间,屋里亮如白昼,众人纷纷抬头看去。人在玩得高兴的时候,突然开灯,心情必然会受到影响。

更何况,屋里的人都喝了不少酒,此时一抬头,都在疑惑:这是谁啊?怎么回事?

焦元南离门口很近,他瞅了一眼经理,问道:“哥们,你啥事?找谁呀?进错屋了还是咋的?”

张军也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干啥呀?你他妈干啥呀?”

经理笑呵呵地说道:“把音乐先关了。”

管音响服务员们都认识经理,自然要给面子,立刻上前把音乐关了。

音乐一关,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

大伙都看着经理,就连哑巴也把目光投向了他。而那小雪,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中满是期待。

夜场经理面色凝重,开口说道:“几位大哥,是这么个情况。

小雪这边呢,突然就起身了,‘噔噔’几下就从哑巴身边站了起来,径直来到经理跟前。

老黄瞅向哑巴,咱们这夜场里的服务员小雪,刚才陪这位客人,发现这大哥人不会说话,只会‘啊啊巴阿巴’的,而且这大哥腰上还别着一把刀,这可把小雪吓得够呛。小雪跟服务生讲,自己实在是不想再坐这个台了,一心就想下去。

咱说要是这老黄能撒个谎,比如说小雪家里有急事,老母亲生病了,或者说家里边她父亲从农村回来了,急着要看孩子,那或许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这老黄呢,偏就实话实说。

你们看这不明摆着说人家是哑巴嘛。

有句话说得好,‘矬子面前不说短话’。

老黄当着哑巴的面这么说,哑巴心里能舒服吗?这屋里的其他人也都觉得别扭啊,毕竟大家都是一起来的,如此这般,多少有点歧视的味道。

其实呢,这哑巴虽说不会说话,但却能看懂人的唇语,基本上别人说的话,十个里面他能看懂八个。

要是有人骂他,或者说些好话,他都能明白个大概。

这不,哑巴一抬头,瞧见老黄这般言语,顿时就不干了,嘴里‘啊啊巴阿巴’地叫嚷着,那神情仿佛在说:‘我是哑巴怎么了?我又不是不给钱!’

这个时候,焦元南和张军也都面露不悦之色。

此时,老黄接着说道:“各位大哥,你们看,这服务员确实是害怕,胆子小。要不这样吧,能不能给换个人呢?换个人就完了,这小雪坐台的这一个小时,咱也不要费用了。”张军瞥了一眼经理,心中暗骂:“你他妈撒个谎也行啊,这多少有点不得劲。”

然而,张军终究没有吭声,只是又狠狠地横了经理一眼。

此时,焦元南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唐立强却先开了口。

唐立强挨着哑巴坐着,说实话,他打从心底里就看哑巴不顺眼。

唐立强瞅了一眼哑巴,冷笑着说:“操!这逼样现在这情况,能不害怕吗?你说说你,哑巴,你喝点啤酒就算了,还整些小快乐!你啊!啊巴阿巴’地叫着,还整天别着把刀。你说你换个人不行吗?人家服务员害怕你。你不会说话,整天‘啊啊巴阿巴’的,怪吓人的。喝点啤酒就消停点得啦。”

众人一看这情形,也非常的无奈,也纷纷附和着说换个人吧,人家确实害怕。

可哑巴一听这话,立马就上了劲。

哑巴本来就性子烈,加上唐立强又喝了点酒,这可不得了。

哑巴拿起一个酒瓶子,瞅了一眼唐立强,“啪”的一声,唐立强还没反应过来呢,脑袋上就挨了一瓶子!还好没打到经理。

这哑巴打了唐立强一瓶子后,唐立强心里那个气啊。

“哎,你他妈打我!哑巴!”唐立强叫嚷着。可这时候旁边的张军和焦元南一看,这怎么自己人跟自己人干起来了呢。

焦元南说道:“干啥玩意儿呢?”

张军也说:“唐立强,你干啥跟哑巴一般见识啊。”

那唐立强脑袋被打了一下,哑巴还在那“啊啊巴阿巴”地叫着,意思好像是说自己没少花钱,不能被歧视。

唐立强虽然嘴上硬气,可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怵哑巴。

唐立强骂了一句后,捂着脑袋没再吭声。

这时候,张军起身说道:“哥们儿,你看这么的行不行?要是差钱的话,咱加俩钱儿。”小雪一听,赶快摇头。

张军接着说:“经理啊,小妹儿别害怕!不行的话给加两百块钱,哑巴那意思好像是就要她。这哑巴也是倔脾气,可能觉得自己被歧视了,还嚷嚷着‘换个女的能行吗?我咋的呀?我残疾啊。

老黄瞅了瞅,又看看这帮人。

小双也说话了:“这都没啥恶意,他就是不会说话而已嘛。再给加两百块钱,人家就相中你了,陪玩玩高兴,大家出来不就是为了高兴嘛。”

经理一听再加两百块钱,心里也同意了。

经理转头看向小雪说:“小雪啊,你看再给加两百块钱行不?我看也没啥事儿是不?”

可这小雪心里害怕啊,本来还想着坚持坚持,可一看到哑巴把自己同伙都给打了,心里更是惊恐不已。

小雪赶紧上前说道:“经理,可拉倒吧,别说加两百了,就是加两千我都不干了。你瞅瞅这个哑巴,上去就给同伙来了一瓶子。再跳会儿舞、唱会儿歌的,他指不定给我一刀,那我这小命可就不保了,经理我真不做了。别说我一个女的害怕,就是男的也得胆战心惊啊!他这喜怒无常的,太吓人啦!经理,我不管多少钱都不做了,他拿瓶子打人,还带着刀,这给我心里都留下阴影了,更不敢坐台了。”说完,小雪躲到了经理身后。

经理老黄一看,这小雪确实是被吓着了,出于男人对女人的保护欲,经理也觉得这事难办。

他瞅了瞅众人,说道:“几位大哥,咱家小女孩都吓成这样了。确实挺吓人的,我一个大男人进屋,看到他‘啊啊巴阿巴’地叫都觉得迷糊,更别说小女孩了。他连自己人都打,咱就拉倒吧,给退了得了,换一个人吧。”

这话虽然合情合理,但从情感上来说,多少让人心里有点不舒服。

其他人也没吱声,毕竟刚才唐立强说完话就被哑巴打了一瓶子,哑巴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小双瞅了瞅哑巴说:“不行就换一个吧。”

可哑巴不干了,“啊啊”叫着上前抓住经理,指着那小雪,意思是就要她,别人不想换,哑巴就急了。这酒劲儿和小快乐的劲儿一起上来了。

这时候老黄着急地说:“你干啥呀?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闹事?哥们儿,撒手撒手,你还想打人咋的?”

小雪一看哑巴急眼还抓着经理脖子,吓得更厉害了,躲到经理身后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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