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受何人指使?”

“皂靴从何而来?”

而那五个地痞流氓却紧闭着嘴,一问三不知!

他们几人都是监狱的常客,自是很清楚他们犯的事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不说,上头的人还能妥善照顾他们的家人!

“公主,大牢乃污秽之地,您千金之躯,不宜久留。”刑部尚书李文良在角落里劝道。

最近刑部大牢接待的贵人着实有点多!

求得了景帝同意,姜妧姎也在!

上一世,他们不仅逃脱了刑罚,还立了军功,受万民敬仰!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能逍遥法外!

凭什么他们能无所顾忌!

凭什么他们能为所欲为!

真正的受害者却要满身疮痍,受尽各种冷眼,还要被荡妇羞辱!

“李大人,不必再劝了!你们尽管忙你们的,不必顾忌本宫!”

姜妧姎清冷的声音击打在墙上,更显凛冽空洞!

姜妧姎披着朱红色流云披风坐在角落的阴影中。

烛光明明暗暗,跳动在她的脸上,越发显得她被打的半边脸肿得跟馒头一样。

李文良给沈度使着眼色,让沈度把他表妹劝走!

刑讯中不可避免有用刑的时候,场面过于血腥,怕长公主受不住!

沈度挠挠头,正准备上前,却听姜妧姎开口道,“犯人迟迟不招供,为何不用刑?”

众人面面相觑,这让他们怎么答,因为长公主在,怕她害怕吗?

“呵~”姜妧姎又轻笑一声,“是因为本宫吗?”

说着,她站起身,踱步到火盆面前,拿起烧红的烙铁二话不说直接朝领头的那个人的脸上放去。

“啊!”

一个大大的“罪”字烙印在他脸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那人受了炮烙之刑,疼痛难忍,遂破口大骂。

“你个婊子,公主又怎样!还不是被男人压在身下的玩意儿!”

“我诅咒你,千人骑,万人睡!”

“你以为这样,老子就怕了?”

“老子告诉你,老子什么都不怕,你休想从老子嘴里听到任何你们想听的消息!”

那人骂骂咧咧地没完,用词之肮脏,旁边的大臣都小心得看着姜妧姎的脸色。

姜妧姎安安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

突然,她上前狠狠给了那人一巴掌!

那人被她打了,还在哈哈大笑,知道这娇滴滴的小公主恼了,自己的话让她情绪波动了。

他本就要死的人了,戏耍戏耍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枉此生!

可惜,死之前,没玩过她!

他看向姜妧姎的眼神里充满了邪恶的欲念。

这欲念,姜妧姎太过于熟悉!

时光流转,当时的细节已不再记得。

但多少次午夜梦回,她被噩梦惊醒,梦中那人的邪欲都如同毒蛇般滑腻腻冷冰冰地紧紧缠绕在她心头!

姜妧姎打了那人一巴掌后,又拿起烙铁挨个在其他四人脸上用刑。

她要“罪”这个字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脸上,烙印在他们的骨血里,今生今世都洗脱不掉!

死了也要把他们的罪恶带进土里!

天道不公,人心难辨,那她就自己为自己讨回个公义!

用完炮烙刑,她又命衙役给他们每人施五十鞭的鞭刑,鞭子上还要蘸盐水!

这是他们上辈子欠她的!

一时间,牢房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原本只有一个人在咒骂,现在变成五个人在骂骂咧咧!

姜妧姎都不为所动,除了刚刚打那贼人一巴掌能让人看出她很生气。

其余时候都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许久,那群人骂够了,骂累了,终于安静下来!

然后,他们听到如同鬼魅般的声音飘荡在牢房中!

“钱长达,上京人士,家住上京永安巷,妻子吴氏,与妻育有一儿一女!”

“方宜昌,金陵人士,现住上京荷园斋,家中做丝帛生意,金陵还有三十七口人!”

“吴荣发,琅琊人士,现住上京怀宁巷,未成婚,家中尚有七十岁老母!”

“赵承德,上京人士,父亲是宁县县尉,家中共有一十三口人!”

“孙世友,遂宁人士,现住上京阜康巷,无父无母,但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你,你怎么知道?”

那五个地痞流氓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害怕得神色!

他们几人浪荡成性,在外无恶不作,为了避免仇家寻仇,伤害到家人,所以在外面用的都是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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