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鸢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她一时摸不透如兰交代了多少,姜妧姎又知道了什么,她嘴唇动了动,装傻道,“公主姐姐,知鸢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姜妧姎冷笑道,“不明白?知鸢妹妹,年纪轻轻,忘性竟如此之大!如兰,把你同本宫说得当着你家小姐的面再说一遍!”
如兰怯懦地看了看沈知鸢,小声道,“昨夜小姐命奴婢在长公主喝得茶里下了蒙汗药,目的是为了拖延长公主,好让周姑娘有足够的时间和驸马周旋。”
“啪~”
裴夫人手中的茶杯应声落地,碎了一地。
昨夜的事,她这个儿媳也有份参与?
她图什么?长公主不是她的表姐吗?
她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她可没忘记,昨夜众人以为屋内是驸马和周白薇时,看向长公主眼神充满揶揄和嘲弄。
世人皆是只愿看别人过得不如意,不愿看到别人圆满顺遂的,即便这个别人是权贵也如是。
裴行俭和裴阙也是面面相觑,昨夜长公主捉奸时,他们还在书房谈论事情,并不在场。
听到下人禀告时,他们还庆幸与周白薇有什么的不是容予,否则驸马和他人在自己府中有了苟且,难保陛下和长公主不会迁怒。
不曾想,新妇竟有份参与!
难怪长公主一大早就登门拜访,依他们看,长公主还是太沉得住气了!
换成他们,连夜都得把裴府掀个底朝天!
沈知鸢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作了个大死。
昨日姑母未来观礼,裴阙竟然连洞房都没进,白让她等了一夜。
今日她又得罪了长公主,只怕未来在裴家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行,她得做点什么。
她站起身,走到如兰身边。
“啪~”
“贱婢,我对你那么好,你做什么诬陷我?”
沈知鸢想过了,为今之计,她只能把罪责往如兰身上推。
沈知鸢厉声道,“如兰,你想好了?你的身契在我手中。你再说一遍,我有没有让你对公主姐姐下药?”
姜妧姎勾勾唇,沈知鸢这是在赤裸裸地威胁如兰。
不过沈知鸢不知道的是,身契而已,即便沈知鸢要发卖如兰,只要她一句话,全上京的人牙子都得把人送到她那先紧着她挑。
身为长公主,这点话语权还是有的。
更何况,如兰的父母和弟弟都在她手里,仅凭一张身契,就想让如兰改口,未免太过天真。
如兰低声啜泣着,“呜呜呜,我没有!明明是小姐说只要跟他们说是裴府的下人出了错错拿了小姐的安神茶,长公主断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
裴家一家三口瞬间面如土色。
沈知鸢自己蠢,还要把他们裴家拉下水?她到底有没有脑子!
上位者只看结果,结果面前,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无甚区别。
裴行俭拉着裴夫人跪倒在地,高呼道,“长公主明鉴,新妇进门,新房那边服侍的人手皆为新妇陪嫁,裴家下人只能做些洒扫的粗使活计,断接触不到新妇的陪嫁之物。
“裴家对此一无所知,此事与我裴家无关。”
裴阙恶狠狠地看着沈知鸢,恼道,“父亲,我原说这个女人不能娶,是你看中了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长公主的表妹,偏要儿子娶了她。”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