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唐知秋与陆冉冉确实多说了几句,但两人从未说起过什么孤本,唯一的可能就是陆冉冉有话想单独跟自己说。
在此之前,陆冉冉并不知道唐知秋与魏家嫡子魏同舟有婚约的事情,刚才听闻这个消息,陆冉冉终于知道上一世嬷嬷口中那个魏家悲惨的正妻就是唐知秋了。
这事说来话长,上一世,魏家一直唯夜刃马首是瞻,魏同舟更是认了夜刃当义父,在陆冉冉被送到都督府两年左右,魏同舟带着妻儿去拜访过夜刃,那女子并不是唐知秋,而是一个叫白蕊的妖艳女子。
因着陆冉冉对夜刃一直惧怕抵触,嬷嬷还拿白蕊来开导过她,让她不要在意什么妾室的身份,那个白蕊早些年还是魏同舟的外室呢,因为手段了得,将魏同舟和魏夫人哄得团团转,愣是在魏同舟大婚当日,就哄骗正妻喝下了绝子药,后来以正妻无所出的由头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据说那正妻一直半死不活地关在府上。
当时陆冉冉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在意别人的死活,如今知道那人就是善良聪慧唐知秋,她如何能够像上一世一样听听就算了。
只是该如何提醒唐知秋才不让他们生疑呢。
见陆冉冉神情冷峻,唐知秋越发觉得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她眉心微跳,问道,“冉冉,到底是何事?”
陆冉冉拉了唐知秋的手坐下,屏退了下人,这才试探着问,“唐姑娘与魏家公子的婚事定在何时?”
魏知秋脸上闪过一丝羞赧,“就在今年年底。”
单看唐知秋这样子,就知道她对魏同舟是满意的,不过也是情有可原,纵然被誉为京城第一大才女,唐知秋也只能养在深闺,没有机会与魏同舟多做接触。
那个魏同舟长得一表人才,惯会附庸风雅做表面文章,极具欺骗性,若不是嬷嬷说了,陆冉冉都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呢。
现在要是直接说魏同舟不好,唐知秋定然听不进去,还得让她眼见为实才行。
思及此,陆冉冉避重就轻地说,“我看魏桐菲那做派是个不省心的,不知道魏公子为人如何,魏府海棠园里那人当真是魏夫人侄子带去的,那他那个侄子也太不懂礼数了。”
陆冉冉这两句话说的可谓是非常不得体,唐知秋却很是领情,知道陆冉冉是担心她嫁到魏家受苦。
她神情微舒,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四夫人的心意我懂,但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魏家乃是世家大族,魏同舟作为嫡子不会荒唐至此,桐菲就是任性些,也算不得多坏。况且,连婚期都定了,多想也是无益。”
陆冉冉岔开话头,“唐小姐说的是,咱们不说这个了,我嫁妆里真的有几本孤本,放在我手里是暴殄天物了,你瞧瞧可能入了你的眼。”
这事儿暂时揭过,陆冉冉却不想就此放弃,她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唐知秋重蹈覆辙。
上次对付齐老婆子的时候,江景珩手下的人就一直听她差遣,她便叫了个机灵的去盯魏同舟的梢,果然发现魏同舟每隔两日就要到城外的蕊心居住一晚,魏同舟养在那里的外室子已经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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