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冉冉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四郎不觉得我陷害嫡母太过恶毒吗?”
“夫人不过让岳丈看清了岳母的真实嘴脸,这叫什么恶毒,恶毒的还在后头呢。”江景珩两手一摊,眼里闪过暗芒,他又让人去查了陆家原来的下人,他们对陆冉冉的作为,简直令人发指,若不是顾念着陆远山到底是陆冉冉的生父,怕陆冉冉日后后悔,陆远山早就乌纱帽都保不住了。
搬到城西之后,陆远山每日得早起好几个时辰去上朝,早朝一过,就疲惫不堪的在椅子上打盹。
梦里都是在一路小跑去上朝还没赶上,一下子惊醒,他魂不守舍的起身,就听得有人嘀咕,“你们知道吗,外头在传陆家落魄到连肉都吃不上了,陆夫人为了一刀肉,跟那买肉的屠夫不清不楚呢。”
“陆夫人,哪个陆夫人呀?”有人好奇的问。
“还能有哪个,里头那位的夫人呗。”
“你可别瞎说,陆夫人好歹也是官家夫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再说了,陆家再落魄,也不至于吃不上肉啊,虽说江四郎生死未卜,可江三郎如今开了好几家酒楼,做的风生水起的,陆佳迪你能不管他爹娘的死活?”
脸上越听这话越觉得不对劲,这说的是自己家的事儿?
他真想冲出去撕烂了外头嚼舌根那些人的嘴,但是又忍住了,他现在在吏部就像个笑话,江景珩出事,尚书大人也半点没有要提携他的意思,当初他战队及时谋得这个差事,如今也岌岌可危了。
想要站稳脚跟,他得找一个靠得住的后台。本以为两个女儿嫁到了江府对自己的仕途会有所裨益,结果陆月柔只顾自己,倒是冉冉那丫头替这两个哥哥都冒了差事,可惜老二不争气,老大如今做得还好,可惜半个子不往家里拿,他又没有多余的女儿可以再巴结一门权贵,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陆远山山都不用出门。就知道外头议论他的话有多难听,挨到所有人都下值了,这才偷偷摸摸回家。
今天被月娘这么一闹,等他到家的时候,家里饭都还没好呢。
陆夫人说是让月娘在院子里罚跪,她怕冷,直接给陆宇林丢了点儿碎银子,虽然知道钱是她姘头给的,陆宇林依旧骂骂咧咧的接过了钱,直接把人带回屋里了。
陆夫人大骂儿子没出息,陆宇林不屑的说,“娘,你为了咱家,连油腻不堪的屠夫都能忍受,月娘牺牲点儿又算什么。”
陆夫人一巴掌拍到陆宇林脸上,“混账东西,要不是你沾花惹草,龚雪花对你一往情深,就是靠着龚家的嫁妆你也能衣食无忧,如今娶了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上门,自己不检点不算,还故意坏我名声,不休了她,你还留着过年吗?”
“母亲不提龚家还好,既然提了,我就跟你好好掰扯,如果不是你贪得无厌,把龚雪花的私库给撬了,她何至于跟我和离,休了月娘,你说的轻巧,那你倒是再给我找一个愿意给我钱花的儿媳妇啊。娘,不是我说你,大哥那可是肥差,别就天天盯着月娘那点买肉的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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