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衣眼神闪烁,压低声音说道:“严兄,你那么久没回来,我有些担心便过来瞧瞧,你看我来的可算及时。”

严大夫喘着气,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声音沙哑地说:“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这赵府可不是能随便乱闯的地方。”

原本混乱的屋内此刻因为叶凡衣的突然闯入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已经有护卫闯了进来,为首的仁慈大手一挥,怒喝道:“来人呐!把私闯赵府的贼人给我拿下!”

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立即将叶凡衣围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势必要把叶凡衣抓起来。

叶凡衣眼神一凛,迅速侧身,避开最先扑来的护卫,脚下步伐灵活地移动,不让他们轻易近身。

“住手!”严大夫被撞了个跟头,刚起来急忙大声喊道,本就嘶哑声音变得更加嘶哑了,“他是来找我的,如今局面大家也都看到了,如果没有我这位朋友来帮忙,我严某人许是要交代这里了!”

众人一时间语塞,刚才他们就眼睁睁看着叶大夫差点被发狂赵小姐掐死!

赵小姐父亲赵老爷全程还阻止人去阻止他女儿。如此想想,大家多少有些羞愧,就没吱声。

护卫为首的赵管家该紧紧盯着叶凡衣,不依不饶的质问道:“既然是朋友,为何不从正门进来,偏偏要从窗户闯入?藏头露尾,这可不是正常人的行径!”

叶凡衣赶紧解释:“我这不是暗中保护吗,若是堂而皇之进了门,不也有损赵小姐清誉,所以,我也是在发现严兄有危险时,才破窗闯入,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诸位见谅。至于您说的藏头露尾,我们做暗头里的生意,还真不适合露面?”

赵家管家上下打量着叶凡衣,目光还是充满着怀疑。

叶凡衣继续不卑不亢,继续拱手说道:“我若存心不良,又何必现身?再退一步说,就算你不相信我,也得信严大夫不是。”

严大夫立刻在一旁附和道。"他真的没有坏心的,主要这几日出现了不少事,所以他也是关心则乱。”

此时,赵小姐在床上又开始呓语,众人的注意力被重新吸引过去。

只见赵小姐双目紧闭,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身体不停地扭动着,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看到这个情况众人立刻避之不及,严大夫看了眼叶凡衣让他过来帮忙。

“这不太好吧!我也不是大夫,也不是赵家人,你让我帮你按着?”叶凡衣一脸的不情愿,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我一个人也搞不定,我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严大夫着急地说道。

“怎么就没有其他法子了,这里面人都不是人啊,你,就你过来按住她的脚,你上去按住她的手臂,你也来,你不是他爹吗?腿按住了!还有你刚才就你力气大,给他头按住了。”叶凡衣指着人一个个安排道,不想去也被拎了过去。

严大夫立刻给赵府小姐施针治疗,头上汗又冒了不少。他的手指准确而迅速地将一根根银针扎入赵小姐的穴位,神情专注而凝重。

赵小姐安静了不少,气息也平稳了,便沉沉睡去了,众人又给她绑了起来。

房间人散去了,严大夫在外室整理工具,给银针一个个消毒。

赵小姐内室门口还有两个丫鬟守着,她们低垂着头,目光时不时扫向内室,脸上满是紧张与不安。

门外还有家丁守着,看似保护赵小姐,也困住了严大夫他们。

叶凡衣轻轻皱眉,目光紧盯着昏迷过去的赵小姐,推了推严大夫,“你这是被软禁了?”

“不是我,是我们。”严大夫苦笑着捏了捏眉头。。

“这治不好赵小姐,你还一直住在这里,我说,你该不是每隔个把时辰就来一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你看了那么久,这赵家小姐到底什么毛病?为何要自杀啊?”叶凡衣满脸忧虑。

严大夫无奈地摇摇头,叹气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情况,这病情甚是古怪,我行医多年,也是头一遭遇到。”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

“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中邪了!不然好好的人寻死做什么?”叶凡衣小声地嘀咕道。

“你乱说什么?中毒都不可能中邪!对啊,他会不会是中毒了!“严大夫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可能?!”叶凡衣点了点头,眉头微微一挑。

“你这提醒人方式还挺特别!”严大夫点了点头,“既然是毒,肯定有解药!”

严大夫要进去,丫鬟也不好阻拦,相互看了眼,就让他进去了。

严大夫找来了个碗和刀,叶凡衣一愣“严兄,你这是干什么?”

"放血!"严大夫说。

"那什么?虽然放血虽然可以缓解毒,正常人可受不了!”

“我是大夫,我不比你清楚!”严大夫头也不抬,用刀割开了手腕,鲜血慢慢的流在了碗里。

“那你准备用血做什么?”叶凡衣不解的问道。

“通常无法确定毒素,多半已经融入血液,侵入了骨髓,我只需要分析这血液中的毒素,便会有了应对的方法!”严大夫的眼神坚定,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你不会以身试毒吧!我跟你说啊,那赵小姐不对劲,刚才他嘴里一直说什么梦郎的,你别把自己套进去的!”叶凡衣一脸担忧地看着严大夫。

严大夫没有回应,将赵小姐手包扎好,然后看着碗里的血将手指伸进了碗里,然后放入口中舔舐了下。

叶凡衣瞪大了眼睛,他这个行为更奇怪好吧,不过他尝百草的嘴,确实能够分出来。

眼下只能等着,严大夫确定了,虽然赵小姐体内有草药,但血液里没有毒素,"不是中毒!"

“不是中邪,不是中毒,那会不会是那一种可能!”

叶凡衣和严大夫两人相互看了眼。

严大夫摇了摇头,“不可能!那控制人入梦的功法不应该还在流传,当年会这个功法的人,应该早就死了!”严大夫不愿意相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那会不会他没有死!当年只是诈死,如此可能性就多了!毕竟他也姓孟,若真是他的手笔,只怕受害人不只是赵家小姐一人了?”叶凡衣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

“嗯,有可能,那你有什么打算?”严大夫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望着叶凡衣。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想要化解这些功法,只有找到那人了。”叶凡衣握紧了拳头,关节处因为用力而泛出白色。

“可孟郎行迹诡秘,又善于伪装!你又如何找出他?”严大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几分。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消息这东西传播很快的,以他的性格,我要是公开处刑他的过往,我就不信他坐不住。”叶凡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以免夜长梦多,明天我就开讲!"

"这倒是不错的方法!但他功法几乎无敌,你一个人,有把握吗?"严大夫的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与担忧,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我是谁啊?放心好了,那功法奈何不了我,倒是你,小心点,既然知道是功法的原因,就先封脉吧,等我的好消息。"叶凡衣拍了拍严大夫的肩膀,试图让他安心。

"我会的!"严大夫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叶凡衣说完,身形一闪,又从窗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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