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院里,叶清云虚弱的躺在床上。

萧景行进来时,她像病弱西子,用手抚额,半坐在床上,锁骨凹下去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整个人破碎感拉满,随时要咽气了一样。

萧景行看到她这样子,心微疼:“怎么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叶清云艰难的坐起来,“我在外游历许久,无拘无束惯了,反而不习惯有人伺候在身旁,不碍事。”

萧景行想到她是为了给自己研制解药,才放着好好的二小姐不当,千辛万苦的在外漂泊。

他的心狠狠的软了一下: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是我的未来王妃,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也太不像样子,我看了也心疼。”

叶清云一听,鼻子立刻便酸了,眼眶也红红的:“我为了王爷做什么都是应该,姐姐如今不管你了,我自然要管你。”

萧景行心里开始有点不是滋味了。

以前叶照眠日日围着他转的时候,他没觉得什么。

可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围着他转的人变成了叶清云,他反而觉得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不怎么明显,稍微压制一下,便没什么了。

他想,自己可能是有些不习惯身边换了一个人照顾罢了。

这没什么的,清云是她最爱的女人,也是最有能力的女人。

叶照眠能做的事情,清云毫不逊色。

他抚了抚叶清云的发丝,宠溺道:

“我最近事忙,对你稍有疏忽,你多担待些,等你身子稍微好些,你便跟李威学一学管家之道,等你过门,府里中馈便交由你打理,你也是太傻,制药就制药,怎么能用自己的血去入药呢?”

叶清云心中一喜,但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王爷当真是心疼她的,这么快就要将管家之权放给她了。

但萧景行喜欢的是她身上那不羁的洒脱气质,她是独一无二的大女主人设,不能因为宅院里的这些微末权利而喜形于色。

她眉心微皱,推辞道:“王爷,我无拘无束惯了,怕是做不来这些事的,而且我这半生,早已经把研制解药当作目标,刻进骨血里,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说着,她虚弱的咳嗽了两下。

嘴上虽然没说,身体却在无时无刻的提醒萧景行,她付出了多少。

萧景行心里有些复杂:“你身子还弱,我请了大夫,你等会儿吃了药好生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大婚时,你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叶清云有些不舍:“王爷你不是没有领实务么,最近怎么这么忙呢?”

萧景行安抚:“我们大婚的事宜还需要操持,总不能亏待了你。”

叶清云一听,甜甜蜜蜜的放了手:“好的王爷,别太辛苦了。”

出了鹿鸣院,萧景行觉得心里实在有些不得劲。

想了想,他往一异情廷尉司去,却扑了个空。

他拉住一个士兵问:“你们家王爷呢?”

士兵道:“见过晋王爷,我家王爷在大牢审问犯人呢。”

萧景行又转而去了大牢。

那扇机密级的牢门,他进不去,只能让人进去通传。

他知道异情廷尉司和异情校事司,是本国最高机密级的机构,他一个闲散王爷没有资格进去,所以老实在外面等着。

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出来对他道:

“王爷,我家王爷现在正在忙,有些抽不开身,我家王爷说,要不您等回王府等一会儿,您若是不嫌弃,我带您去牢中等也可以。”

萧景行有点惊讶:“他让我进去?”

以前他来找萧君辞,那小子可从来不许他进出这等机密场所。

他为此还狠狠的生过两次气。

别人不让进就算了,他可是晋王,骨肉血亲也不让进?!

有点过于风声鹤唳了吧?

士兵回答:“是的,王爷是这样吩咐的。”

萧景行矜贵的点了点头,“那前方带路。”

士兵走到阴森沉重的门前,精准无误地找到一块看似平平无奇的石头。

他气沉丹田,蹬着脚,咬着牙,把地面都蹬出了一个坑,用力的旋转石头。

空气中泛起一缕不易察觉的轻响,带着几分古老神秘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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